“他又继续喊话,我数一二三,你不放人,我就杀一个!于是他喊一二三,完全没有山地作战经验的我,忽视了居高临下的狙击枪瞄准镜里,我们所有人都在他的射杀范围里然后一个战友牺牲了” 大师哥悲愤的闭眼,眼泪再度夺眶而出,泪流满面 我听得也是毛骨悚然,怎么听起来,一切都像是在那个畜生提前安排好的呢,就像是落入它精心设计的包围圈里呢? “那个畜生又开始喊12我真的崩溃了,我不可能再眼睁睁的看着他再射杀我的战友,直接举起了双手,扔掉了手枪,放了吴潇” 大师哥说到这里,居然又变得异常的平静,自己伸手拿过我的香烟,自顾自的点了一根,静静的抽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换做是我,也会投降的!” 我说的是真心话,吴克杰可以再找一个女人,可是每一个同事,战友的背后都是一个家庭,我们赌不起,也输不起 大师哥点点头,“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抓住了他的手,“帅哥,别这么想!现在太平年间,这样的经历哪怕是特种部队,都不可能处理的比你好!要怪就只能怪狗日的畜生吴克杰太阴险,太残忍” 大师哥凄然一笑,“不用替我开解!死的死,伤的伤,我这个带队的!就是一将无能连累三军!如果我考虑周全一点” 我直接打断大师哥的如果,“师哥,没有如果!自责可以,但是不能总是自责!总是自我怀疑的状态,怎么为二师哥,为牺牲的战友,受伤的同事报仇雪恨?” 大师哥凄凉一笑,“我投降放了吴潇!那个畜生也没有数到三,吴潇跑过边界,被他的手下接走,他还是开了一枪,打中了我的大腿然后,还用文州方言跟我说,看在都是老乡的份上,今天就饶你一命” 这话说得,我忍不住爆粗,“艹!这个畜生简直太狂妄了?一恶贯满盈的畜生竟然敢大言不惭的说饶执法者一命?这岂不是公然挑衅所有穿警服的???” 大师哥闭眼。脸色越发苍白,胸脯剧烈的起伏,应该和我一样怒火攻心 只是我不是当事者,我无法体会做为当事者的大师哥心头羞耻但是我担心,这样的羞耻会击垮他 我平复了下,“这么大的事件,应该外交压制吧?” 大师哥还是闭着眼,“你忘了,那边在内战,那里根本不在缅军的控制范围内” 我下意识的一拳头砸在了病床上,宣泄着我的愤怒。言语无法表达的愤怒。 大师哥还是闭着眼,铮铮铁汉,已经泪流满面两次了让我的心里就像是有块千斤巨石,压得我的心脏都已经快承受不住 那该死的正义感,如果吴克杰那个畜生要是就在我眼前,我会毫不犹豫的亲手撕了他,撕得越碎越好 病房里陷入了沉寂。一个护 士走了进来,屋里呛人的烟味,让她瞬间色变,尖利着嗓子大喊,“谁让你们在这里抽烟的?这里是病房,严禁抽烟的!病人,你怎么回事?把烟掐了” 我们俩似乎都没有听见她的厉吼,他闭着眼,我红着眼两座雕像一般无视着小护士。 小护士气急败坏的一跺脚,“有病”转身跑了出去 大师哥缓缓的睁开眼,“江游!我败了!我向吴克杰投降了江游我怕了我报不了仇了不能给我兄弟报仇了” 说完,双手捂脸,嚎啕大哭 我有些可惜的看着我的师哥,看着他像个孩子一样的嚎啕大哭,心生悲凉 击垮一个铮铮铁汉何其难?彻底的让一个骄傲的人投降认输又是何其的不容易? 只有那种毫无底线,穷凶极恶的畜生可以做到吧? 大师哥甚至拉起了被子,蒙住头,似乎是有些嫌弃丢人,想要在被窝里不被人发现,且拼命的强压着哭出声来,那嗡嗡的呜咽,让我心碎了一地 我轻怕了被子里的他,“师哥,在我心目中,你永远都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说完,没有道别,轻轻的起身,蹑手蹑脚的逃离了病房 害死了一个战友,重伤了五个同事的愧疚,还有被心心念念的血仇给活生生的羞辱换做是我,估计也扛不住。 可是生活从来不会体谅你抗不扛得住,悲剧猝然降临的时候,更不会跟你商量 有些事,只能自己抗,自己渡,外人永远都帮不上忙 走出了医院,不远处的莫爱湖夜色迷人!我却心情低落。 一个人站在车旁抽了根烟,不知不觉中,天空下起了雨,若是好好看看,大概能看到那天边的乌云滚滚,山雨欲来! 好像这是我被开除后的第二场雨。雨不大,可是我知道,雨一定会大 刚刚上车,电话就响了起来,是周晓强。 本就低落的心情,又多了许多愧疚。从陈爱军的口中得知他会被调到团黄县的车河水库派出所。边缘得不能再边缘的单位,若是没有大造化,估计这辈子都得困在群山之间的水库里钓鱼 他的声音很低落,“江哥,陪我喝点酒来!” “好!你在哪?” “在香格里拉的楼下,胖子烧烤这!” “好!我马上过来!” 是我连累了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但是可以陪他喝酒。 胖子烧烤的老板是个大胖子,圆滚滚的,似乎跟周晓强很熟,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聊得似乎很开心。 看周晓强的状态不错,我似乎松了一口气。 走了过去,他笑眯眯的看着我,“坐啊!江哥!先说好了啊,今晚不醉不归啊!” 他的酒量我很清楚,啤酒不过四五瓶。白酒三两。 他想买醉,我当然陪得起,不声不响的坐在了他的旁边,他主动给我开了一瓶啤酒,“江哥,你跟我说点什么吧?” “说什么?” “我知道我妹妹对不起你!你就从来没跟我提起过!” “丢人的事,有什么好提的!” 周晓强帅气的脸骤然展开,笑得开颜,“我妹妹今天给我打电话了,跟我说什么,你手里有她和他们医院的一个姓姜的大夫的不雅视频?” 我点点头。 周晓强也点点头,“江哥,我一直拿你当亲哥看的!” “我知道!” “我就这一个妹妹!娇生惯养,蛮横不讲理!可是没办法!我是她亲哥,我总是得护着她的是不是?哥?” “没毛病!” “哥,把那个视频毁了吧!看在我的份上!” 我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好!” 周晓强先是一愣,旋即大笑,“我就知道我哥,绝对是没说的!哥,我敬你!” “好!” 我拿起酒瓶子,一口气干掉了一瓶,他想买醉,其实我也想 他只喝了三分之一,“哥,你知道我酒量的!我慢慢喝!” “好!” 我又自己给自己开了一瓶,“你也跟我说点什么吧?” 周晓强一愣,旋即又是大笑,“说什么?” “你是说调到车河水库的事啊!” 我点了根烟,很想跟他说声对不起,可是吧,话到嘴边又咽了回来,属实说不出口。不为别的,是因为我以为轻飘飘的对不起三个字,无法表达我的愧疚 他倒是洒脱,“其实吧,我早就想下基层去体验体验生活了!你说现在的提拔,首先要的就是必须要有基层一线经验。你看我,分到市局就在宣传科。我也想穿白衬衣不是?” 我点点头,相对而言,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确实现在的升值通道,起步就是基层一线经验。 他自顾自的喝了一大口,“接到调令一开始的感觉啊,就像是被发配边疆!转过头一想,只要踏实肯干,金子到哪里不发光?干了七八年的宣传,我都快忘记我当年也是咱们警校刑侦专业总成绩第十七的高材生不是?” 成绩不好,也不可能直接分到市局。 他又自顾自的喝了一大口,“哥,你知道我之前有个很大的困扰是什么嘛?” “什么?” “就是你要是跟晓茹结婚了,是我喊你哥,还是你喊我哥!” 我不由得笑了起来,也是自顾自的大喝了一口。 周晓强不停的摇头,“我那个妹子啊,就是太短视!我跟她说过无数次了,江哥哪怕不当警察,将来绝对也会出人头地!过得绝对不会差!不听啊!没办法!倒是好了,那个最大的困扰没了!咱俩这辈子是做不成亲戚了!” 我招呼胖子老板,“给我来瓶二锅头!” 啤酒喝多了容易痛风。况且,今晚我真的是想大醉一场。 看着手里还剩下半瓶啤酒,我主动跟他碰杯,“下去了,好好干!” 周晓强点点头,“知道!可是最近的调动真的好奇怪,好像大部分去那些养老的单位啊,边远地区的啊,都跟你关系不错!” 他也是总成绩第十七的高材生。他怎么会看不出内里的门道呢? 话都说到这里了,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举杯,“是我连累了你!” 周晓强只是笑笑,“见外了吧?什么连累不连累的!都说了,我也是要穿白衬衣的人,这一步必须得走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 “对了!哥,我得替晓茹给你道个歉!” 我摇摇头,“不用!” “用的!” 拉扯了好半天,终于还是接受了他的道歉,又喝了一杯。 反正一瓶酒下肚,我有些飘飘然,看着不远处的香格里拉迪吧,搂住他的肩膀,“走!喝点洋的去” 买醉是为了麻醉自己。热舞一样可以让自己忘乎所以。 特别是在劲爆的音乐,晃眼的灯光的催发下,我们可以纵情的扭动身体,发泄多余的精力,毕竟,我们还年轻 酒吧的洋酒真的是不能喝。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揉着发昏发胀的脑袋,这是我第一个念头。我特么的不是这里的副总吗?也没点优待,起码给个真酒喝啊。 周晓强就睡在我旁边,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半,他还在酣睡。貌似酒还没有醒。 我也懒得推醒他,反正是马上就要下面锻炼的人了,宣传科那边估计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倒是我的电话未接电话爆满了,大部分是鹞子哥打来的。 我揉揉太阳穴,想要让自己更清醒一点,然后打了过去。 他第一时间接了起来,“江总,急死我了,你终于接电话了!你在哪?我们见个面?” “我在香格里拉!” “我就在香格里拉楼下,你几楼,我上来找你?” 我想了想,看到还在酣睡的周晓强,想到这里好多的摄像头,“你在楼下等我,我下来!” “好!我就在酒店前台对面的卡座等你!” “好,我马上下来!” 简单的洗漱了下。我就下来了大堂。 酒店的大堂,。金碧辉煌的吊灯像落入凡间的星辰,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照亮着下方那由白色和灰色大理石铺就的地面。 沿着大堂的长廊,可以见到一排排柔软的沙发和低矮的咖啡桌,上面散落着一些时尚杂志和世界地图。轻柔的背景音乐在空气中流淌,与远处吧台中调酒师摇晃着酒杯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宁静又不失高贵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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