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却道了谢，顺着司机给她打开的车门，往后座坐下。</p>
心想：司机师傅，你这话肯定是他教的。要不就是被他传染了习性……</p>
在车上，她把事情前后认真回顾了一遍，总觉得心里不踏实。</p>
悄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痛得龇牙咧嘴。由此可以排除这是在做梦的可能。</p>
也就是说，这是真的。</p>
但是整件事的始末都毫不合理，包括他的出现，他的举动，他说的那些话，他淡定的、胜券在握的调调。给人一种感觉就像是：他有备而来，这不是偶遇。</p>
甘却托着腮思索，想抓住他表象之下的一点点真实想法，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p>
可她抓不到。他什么都没答应她，也没有任何承诺。</p>
只有那句「看你的表现」。</p>
那样的飘忽不定，那样的让人没安全感。</p>
失去过的人，才愈加在意承诺，才愈加看重安全感。</p>
探着脑袋向前，甘却问司机：“司机师傅，你有他………”</p>
她本想问他有没有张存夜的联系方式之类的，但转念想，好像有点为难人司机，合格的员工怎么可能随便透露老板的个人隐私？</p>
她换了句话：“你能方便给我一张你的名片吗？”</p>
“名片啊，我没有，我就是先生的司机，没其他业务。”</p>
“那你方便给我你的手机号码吗？”</p>
“当然方便。”</p>
甘却舒了一口气，靠回座位。</p>
要没有个与他有关的联系方式，她就总害怕他又人间蒸发。</p>
5</p>
公寓里，睡到半夜，被窝里的人突然惊起。</p>
“不对，我的天！”</p>
“要是他换司机了怎么办？要是他不来找我怎么办？”</p>
“我简直太傻了，连他现在住哪都没问，什么都没问！”</p>
“就被他按着吻得糊里糊涂的，亏了亏了……”</p>
自言自语的甘却倒回被子里，后半夜都没睡好。</p>
早上起来顶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从房间出来，跟裴穗打了个照面。</p>
“你昨晚做什么去了？”裴穗一瞅她这样，又想到什么，“对了，你被谁按着吻得糊里糊涂的了？”</p>
“啊？什么！”刚睡醒的甘却，脸颊爬上绯红。</p>
“还是说你做梦梦见了？我昨晚去洗手间，就听到你说了这两句。”</p>
“那个，就是梦游，对，你不知道吗？我经常说梦话的。”她抓了抓头发，溜去洗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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