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宁急急忙忙地从空间出去,卧室里,假装换衣服。 “晚宁,你在……” 霍景川手里拎着只鹦鹉,推开卧室门,看到眼前一幕,立马从外面上门。 “晚宁,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在换衣服。” 谢晚宁:这纯情的,都让她怀疑是不是真的结婚了? “景川,我好啦,可以开了。” 霍景川顶着绯红的脸,故作镇定:“给你的。” 可那双含情眼偏偏盯着地板。 “鹦鹉?”谢晚宁激动地笑了笑,“哪儿来的?” “我今天撞见师长,特地问他鹦鹉哪儿有卖的,他一听你喜欢,就去市场买了只,让我带给你。” 霍景川手指着笼子里的鸟,“我跟你说,这鸟会说你好。” 谢晚宁拿到手里,试探着说了你好两个字,那鹦鹉眼睛一眨,立马就开始说你好你好。 “就会说你好啊。” 霍景川一阵尴尬:“师长说,其他的,就得咱们自己教了。” 谢晚宁穿越各个世界,也养过鹦鹉。 只要有耐心,就能教会它很多词汇量。 “把鸟笼挂在走廊上吧?” “听晚宁的。”霍景川往厨房走,“我给它盛点儿水喝。” 谢晚宁伸手拉住他,“我来吧,你满头大汗,赶紧坐下休息。” 她进入厨房,快速地盛了水,走出来。 倒水的时候,那只鹦鹉来来回回就是两个字。 “你好,你好。” 霍景川手指着鸟笼:“兄弟,下次给我学点儿别的。” “我保证一个月之内,它就会说除了你好以外的词汇量。”谢晚宁面向霍景川,目光笃定。 “这么自信啊?”霍景川不以为然。 “当然了。”谢晚宁手臂往院子一指,“就像洋葱。” “发芽了?”霍景川嘴里嘀咕着,人已经跑到了菜地里看。 在看到烂掉的洋葱从里间发芽,甘拜下风道:“晚宁,我这输给你了。” 谢晚宁走到他身后,“那你就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行,你说,做什么。”霍景川拍拍手掌站起来,“什么都可以,只要是晚宁提的。” 谢晚宁扬起手:“你下来一点。” 霍景川低头,谢晚宁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吻了下。 他双瞳瞪大,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妻子。 “晚宁,你刚刚……” “怎么,不能亲啊。”谢晚宁拍拍霍景川的胳膊,“好啦,进屋,该吃饭了。” 谢晚宁从冰箱里拿了葱,鸡蛋和番茄,简单地做了两碗面。 霍景川盯着眼前的面,顿了顿。 “景川,愣着做什么,吃面啊。” 霍景川舌尖抵了抵腮帮子,有些无奈:“最近上火了。” “张嘴,我瞅瞅。”谢晚宁逼近。 霍景川低头就看到谢晚宁长长的眼睫以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 等了许久都没见丈夫张嘴,谢晚宁抬头,瞪着他:“听话,我可是医生。” 霍景川不好意思地张开嘴,谢晚宁靠近,盯了口腔好几眼。 发现腮帮子处有好大一块口腔溃疡,“哦,确实上火了,还挺严重。” 她低头看着自己下的那碗面,青辣椒小米辣,直接铺满。 顿时有些后悔,“我重新给你下碗面。” 刚起身,手腕就被霍景川拉住,“不用了,晚宁,一个口腔溃疡还能干倒我一个壮汉。快,坐下,就吃这碗。” “那我把表面的辣椒给你弄掉,你等我一下。” “真不用了。”霍景川一脸宠溺地阻拦。 谢晚宁皱着眉头:“你可以不用,但我也可以要求。” 她笑了下,端起霍景川的面碗,就进了厨房。 然后快速地滴入了一滴灵泉,重新端给了霍景川。 “好了,我重新用汤汁给你过了过表面的辣椒油。”谢晚宁伸手把筷子放到霍景川手心,“快尝尝。” “谢谢你,晚宁。”霍景川拿起筷子吃了两口面,就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之前吃面,每次碰到口腔溃疡,都会疼得要死要活。 可现在吃着看上去还有很多辣椒的面条,竟然没觉得有多疼了。 误以为是自己没碰到,他又猛地往嘴里吃了两口面条。 结果还是跟第一口一样,没觉得上火的地方疼。 他一脸警惕地看着谢晚宁。 谢晚宁被看得头皮发麻:“你、你盯着我做什么,景川?” 霍景川一脸谨慎:“晚宁,你这面条做得太好吃了,我感觉我嘴里上火的地方都不疼了。” “有那么夸张,我才不相信呢。”谢晚宁担心霍景川怀疑,拿起筷子就说,“我尝尝,是不是你拍马屁呢。” “绝对没有,甚至比以前做的番茄鸡蛋面还好吃。”霍景川特地把自己的碗捧到了谢晚宁的跟前。 谢晚宁夹起一根放进嘴里,平常心对待:“这不跟寻常一样吗,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 “不可能,你没尝出来吗?”霍景川心下疑惑,“晚宁,让我尝一口你的。” 谢晚宁抱着碗就跑远了:“我的面这么多辣椒,你要是吃了,嘴里的溃疡加重了怎么办。” 没滴灵泉和滴灵泉的面,味道太不一样。 她急急忙忙地往嘴里扒,“乖,你要听话。” 霍景川看着媳妇的举动,泪眼汪汪。 他以前打仗的时候,从来没想过成家。 可现在,他是发自内心地庆幸,自己拥有这样一个善良的妻子,幸福的家庭。 吃着面,霍景川拿着水盆去院子里清洗。 院外有自行车的响动。 跟着就有人敲门:“霍团长,谢医生,您在吗?” 霍景川擦把手,去开门,见是师长身边的小顾:“小顾,怎么是你啊?” “哦,团长,师长代他岳父让我给谢医生送礼物过来。” “礼物?”霍景川纳闷地接过。 结果发现是毛笔,墨水还有一些大字本。 霍景川转身,看着走来的谢晚宁,一脸困惑。 他不太理解,为什么送这些东西? 不能吃不能用的。 “小顾,麻烦帮我们跟师长和文业老同志说声谢谢,就说,这份礼物我很喜欢。”谢晚宁笑着道。 小顾看到团长那天仙似的媳妇,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然后蹬着二八杠,快速地离开了。 霍景川觑着手里的东西,笑着问:“晚宁,能不能先告诉我,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那文业老同志应该不会平白无故送毛笔,墨水和大字本。 “今天我在医院,看到了苟承。” 霍景川一听,神情冷肃:“就是那个来打听岳父资料的家伙?” “嗯。”谢晚宁点头,又跟着分析,“知道吗,他竟然称呼文业老同志一声文老师。” “怎么回事?” “我问了才知道,那苟承有一手好书法。我琢磨,他是以此拉近跟文业老同志的关系。” 谢晚宁手指抵着下巴,深思,“我要阻止他。” “怎么阻止?”霍景川反问,“晚宁该不会也说自己会写毛笔字吧?” 谢晚宁双手抱臂:“景川,我说过我不会吗?” 霍景川眼里的星星更亮了。 他是一个超级慕强的人,自己媳妇不仅医术高,厨艺好,现在还会书法。 他简直不要太爱。 “晚宁,展示一下好不好?” “好啊。”谢晚宁走到凳子上,“你帮我把桌子搬过来。” “行。”霍景川干脆利落地把桌子搬过来,又找了报纸垫上。 谢晚宁拿起毛笔,蘸上墨水,就准备给霍景川展示一下自己的书法。 结果写完一个字,准备写第二个字,墨汁不小心滴落,将那页直接毁掉了。 谢晚宁在写字方面追求完美,一看有个黑点。 随手扯下来,丢到一边。 霍景川将那张纸拿起来,看到纸上写着两个字。 霍和景。 他不是门内人,只能从门外人的角度看。 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词汇形容内心的感受,但在他眼里。 媳妇这两个字,对他的眼睛很舒服。 几分钟后,谢晚宁写了一大张。 她提起,轻轻地放到一边,“等墨干了,我明天要拿给文业老同志看的。” 霍景川看着那张毛笔字,一直拍马屁。 “我媳妇真棒!” 他正拍着马屁,鸟笼里挂着的鹦鹉毛发耸立,声嘶力竭。 “哎呀我的妈,脚下有蛇啊——” 谢晚宁下意识低头,一条菜花蛇刚好朝着霍景川的脚边爬过去。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抓着那蛇的尾巴,就朝院子一甩。 而抓蛇的手,本能地颤栗着。 旁边的霍景川担忧地扯过谢晚宁的手,发现她的手在抖,心疼地将她纤瘦的身子带入宽阔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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