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熄灯睡觉，仰头躺在床上，对着虚空说：“周浔安，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知道你的的确确死了。”</p>
人死不能复生，他也没有替代品。</p>
她只是太想念他了。</p>
＊</p>
第二天早上，徐司前如约来接她。</p>
凌霜精神恹恹。</p>
他说：“我昨天查到案件关键信息了，要不要和你互通有无？”</p>
“不需要。”凌霜冷淡道，“我能比你先破案。”</p>
“刚刚只是客气一下，别太当真，我可不想输。”他语气戏谑，仿佛刚刚那句互通有无是在戏弄。</p>
凌霜偏过脑袋，狠狠剜他一眼。</p>
徐司前愉悦发动车子，丝毫不受她刀眼影响。</p>
＊</p>
中午，他们在走访黄小弛人际关系时，找到他一位朋友，这人也是黄小弛读中专时的舍友。</p>
此人叫卫雨阳，在一家汽修店工作。</p>
凌霜出示证件表明来意，卫雨阳从车底钻出来，示意凌霜坐下说。</p>
“黄小弛和你是朋友。”凌霜问。</p>
“是的，”卫雨阳又皱眉说，“这小子犯事了？”</p>
“死了。”凌霜平静说。</p>
卫雨阳眼里划过一丝惊愕，接着说：“难怪多长时间不见他人。”</p>
凌霜例行询问后，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你知道黄小弛读中专时的女朋友是谁吗？”</p>
卫雨阳表情变得有几分不自然，他从口袋里摸出根烟，点上，狠狠吸过两口，高深莫测道：“那姑娘叫沈玉清。”</p>
“你能联系上她吗？”凌霜又问。</p>
“联系不上，她早在几年前就自杀了。”</p>
“自杀？”赵小光和凌霜都有些惊讶。</p>
卫雨阳主动打开话匣子：“沈玉清，是隔壁高中的校花，人如其名，冰清玉洁，当年喜欢她的人好多，不知道怎么被黄小弛追到手的……”</p>
“她为什么自杀？”赵小光问。</p>
卫雨阳叹气：“说是什么校园暴力，好像是他们学校有人欺负她，也有说是家里有问题，受不了刺激……”</p>
“沈玉清死后，黄小弛什么反应？”赵小光追问。</p>
“男人嘛都没心，能有什么反应，顶多少个吹牛的噱头。”</p>
凌霜想到昨天和陶静的对话，又问过一句：“黄小弛有没有像你炫耀过沈玉清的裸||照。”</p>
卫雨阳沉默着点头，半晌又说：“我想起来了，当时也有人说沈玉清是因为照片自杀的。”</p>
凌霜心里顿觉沉重，又是一个被黄小弛坑害的女性。</p>
“黄小弛有没有过别的女朋友？”凌霜抬头问。</p>
“有个叫陶静的，在幼儿园当老师……”卫雨阳说。</p>
“除了她还有吗？”凌霜眉头轻轻蹙在一起，她觉得黄小弛的死可能和他喜欢作践女性有关。</p>
一个死，一个被折磨得几乎抑郁，难道就没有别的？</p>
卫雨阳摇头。</p>
“那他有没有接触过别的女性？”凌霜继续追问。</p>
“别的啊，”卫雨阳想了想说，“足浴店倒是有，他和陶静谈恋爱前常去。”</p>
凌霜还想细问，手机忽然响了。</p>
打电话的是秦萧。</p>
秦萧工作时间给她打电话一般都是有急事，凌霜不敢怠慢，立即接听。</p>
秦萧语气有些冷：“又死了一个。”</p>
“又？”凌霜脑子一顿。</p>
秦萧继续说：“死者身份尚未确定，男性，他和黄小弛情况一样，也是钢针破坏脊髓液后，四肢丧失行动力。”</p>
“同样是饿死的吗？”凌霜边示意赵小光上车，边问。</p>
“不，这次是溺水。”</p>
第28章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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