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五十万。”
那随从嗤笑着瞪了楚然一眼，颇有些针对的意味。
“你！”
楚然深吸口气，站起身来，拱了拱手，“敢问钱老，小女子最近似乎没有得罪您吧？为何处处针对我千百度？”
“针对？”
钱金银抬起眼皮，“你这女娃子，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有什么资格，让老夫针对？”
“拍卖会上的规矩本就是价高者得，我自觉这块原石品相不错，想要竞争，何错之有？”
“没错。”
楚然一脸愤然，咬了咬牙。
“既然没错，那你这女娃，就不要乱咬人了。”
钱金银淡淡哼了一声，架势端的十足。
场上顿时发出一阵哄笑声，不少嘉宾都面带讥讽戏谑之色。
“就是！你千百度好大的威风啊，只许你们出价，不许别人竞争？哪来的规矩！”
“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钱老是长者，一点尊敬都没有！”
“你要是也看上这块原石，尽管出手，别说这些没用的！”
议论声中，楚然脸色有些难看。
随后沉吟片刻，便要再次举起号牌来。
“等一下。”
这时，林晨摁住了她的胳膊。
“林晨，你……”
楚然愣住了。
林晨什么都没说，只是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加价了。
他已经看过了，这块原石的绿晕，只有米粒大小，连十万都到不了。
“楚总，你怎么不出价了？”
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开口奚落道：“你方才不是挺威风的吗？”
楚然认得他，夏千城，隆兴源拍卖行的伙计，就在千百度街道对面。
“夏千城，这事跟你没关系吧？”
楚然俏脸一冷。
“自然是没关系。”
夏千城啧啧两声，“不过，你方才对钱老出言不逊，我看不下去。”
“堂堂楚总，居然连这点主意都拿不了，听从一个员工的话，真是有意思。”
“不是听从。”
林晨哼了一声，“一块连十万块钱都不到的原石，用上百万去买，这不是脑子进水了吗？”
“我们千百度可不干这种事。”
闻言，夏千城如同听到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笑的前仰后合，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你说什么？”
“连十万块钱都不到？”
围观的众人，也是嗤笑不已，看向林晨的目光，有说不出来的鄙夷。
这可是石王钱老看好的原石，他的话，在赌石界，就是金口！
这千百度的拍卖师，实在是太不懂事了，居然敢在钱老面前大放厥词。
“小伙子，话可不要乱说，小心祸从口出。”
钱老也脸色愠怒，不咸不淡地说道。
“林晨，你说什么呢？”
楚然俏脸也不禁冷了下来，显然没想到林晨会说出这种话来。
钱老，各大古玩店、拍卖行，都奉为座上宾的人物，岂是林晨能顶撞的？
“快给钱老道歉。”
“我又没错，凭什么道歉？”
林晨抬起头来，直视着她。
楚然不禁移开目光，有些生气了。
见没人出价，拍卖师当场宣布，壹号原石，由钱老获得。
钱老也并未急着解石，因为，下一块原石，同样也是压轴原石，品相极佳！
拍卖行的目的，就是要把场子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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