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吐这么一句诗,不就是大个一两岁吗,怎么就没可能了?
老舅说过,上学的时候,他也是一心想着找和自己一样大的。上了社会才知道,其实差个三四年,多了四五年都是很正常的。
算了,像老舅和阿姨那样,人一辈子那么那么长,干嘛让现在的问题困扰自己呢?
再说,现在景晗没有再次消失,我就享受当下。等他什么时候走了,我再伤心也不迟。
晚上赶在关门之前回到宿舍,一楼早就没有人会像我这样这么晚回舍的。
她们走路从来都是用跑的,从教室跑到餐厅,从餐厅跑到宿舍,再从宿舍跑到教室。
我感觉如果这六年都是这样过的话,还不如让我去死了。这和监狱的生活有什么区别?我在大爷紧急的催促下,不忘想想这两者的区别到底在哪里。
最后我终于想明白,监狱里还能看看新闻联播——虽然看那东西也没有什么实际作用,不过有总比没有强吧!
上到二楼回到我的房间,其她舍友早就准备好台灯在写作业了。
我进来没人抬头看我,好像根本就没有人注意我,她们只是很多台学习的机器,真的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
“今天不是我值日吧?”
没人回应,我当然知道今天不是我值日的,只是因为我看不干净的宿舍名字上面有我们。
我看向今天值日的那个“数字”——多少号我也忘了,很明显她已经得到了该有的惩罚,她已经被其她人痛打一顿了。
我回得比较晚,没有看到。其实我也不想看到,这种画面没什么好看的,那六个人打剩下的一个,应该就是正义了吧……
其实有时候因为我也被记名过,不过后来就被撤掉了,没有处罚。就那一次,她们第一次拿着不一样的眼神看我,也就有那一次。
被记名字之后,个人处罚外加宿舍处罚,也就是说那个人要被罚两次。
我当然不在意这些东西,我又不在这里常住,一段时间就走了。
但是她们非常在意,这是她们的命。
“嗯……你们写你们的作业吧……”我坐了一会,实在是无聊得很,这里没有手机,没有小说,啥也没有,只有教室里暂时装不下的书,当然都是教科书和习题。
我想说,这样和自己花钱买书在家自己学有啥区别。实话讲,我感觉这里的老师并不是奔着教好学生的态度去的,他们像是为了让班里成绩更好,然后自己多拿一些钱。
“要不明天我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把处罚撤销掉……”
这时候那个被打的女生从乱糟糟的头发下探出头来,眼神无光,双目空洞地看着我,一个字也不吐。
他们早读的时候都喊哑了,我和景晗不是,所以我们的喉咙还很好。
阿姨说女人除了保护好自己的脸蛋,更要保护好自己的声音,也就是喉咙。
紧接着其余人也纷纷抬头,像她一样看我,随后有人用嘶哑无比的喉咙,发出了一种几乎是非人类能发出的、类似铁棒在水泥地上摩擦的声音。
好几声这样的声音下来,看来她们是同意了我的想法。
我想,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哪怕是有一点挑战世俗的特权,都会让人好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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