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坐吉普车,我现在坐小汽车,咱俩也算是扯平了。”
通过这种精神胜利法,傻柱在陆恒身上找到了某种优越感,瞬间觉得自己高大许多。某一刻,他觉得自己又能行了,足以与这位曾让他避之不及的陆主任较量一番。
正当傻柱走到中院,离老远就冲着他尊敬的秦姐打招呼。
“秦姐,这是我今天带回来的好东西,您拿回去尝尝。”
傻柱晃了晃手中的网兜,里面装着几个沉甸甸的铝饭盒。那不仅仅是一份菜,更代表了他对秦姐沉甸甸的心意。想当初,他在落魄之际,整个四合院里唯有秦姐安慰他、鼓励他,并帮他重新找回了在轧钢厂的工作。这份恩情,对他傻柱而言,如同山海一般深厚,无论如何也报答不完。所以,每当有了好东西,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的秦姐。
“哎呀,柱子,这么多啊?都给我吗?”
正在洗衣服的秦淮如擦了擦手,走过来瞧着网兜里的铝饭盒,面露喜色。虽然搭上了李主任这条线,但她的生活并没有立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无非就是给她安排了一份工作,偶尔接济点钱粮,不至于过得太拮据。至于想要自行车,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因此,傻柱带来的这些美味佳肴,对她来说具有十足的诱惑力。
“只要你开口,全都给你!”看着秦淮如脸上的笑容,傻柱仿佛找到了人生的价值所在,豪爽地将网兜递了过去,还不忘斜睨一眼陆恒,似乎在说:你有贴心小媳妇,我有关照我的秦寡妇——不对,秦姐还不是寡妇,不过贾东旭瘫痪了,和寡妇也差不多。这一对比,傻柱再次找到了一种自我满足的胜利感。
陆恒被傻柱的眼神看得有点莫名奇妙,差点脱口而出:这家伙该不会真是个傻子吧。
李秀芝似乎洞察了他的心思,在一旁悄声低语:
“他恐怕不是个智者,辛辛苦苦挣来的宝贵东西,自己不留一丝,全都拱手让人了。”
雯雯也觉得嫂子言之有理,下意识地点头赞同。
“哎呀,大主任您回来了?”
“哎哟喂,还买了这么多东西呐。”
“今天怎么没开厂里的轿车呢?四个轮子的,总比这俩轱辘的舒适不少吧。”
陆恒等人略带戏谑的眼神,在傻柱看来,全然变成了羡慕与嫉妒。
他以为他们羡慕他能坐小汽车,嫉妒他在逆境中还能东山再起。
如此一想,傻柱顿感精神焕发,忍不住以一种阴阳怪气的口吻说话。
从前,一个车间主任在他眼中已是至高无上的权威。
但今日见识过高级领导人家的排场——出入皆有小汽车接送,宅邸门前有人站岗守护,还有专人负责生活琐事……
目睹此景,傻柱不禁有些得意忘形。他意识到,相较于那种级别的大领导,轧钢厂的一位小小主任,充其量也就是沧海一粟的小角色而已。
而他傻柱,可是有幸踏入大领导家门的人啊。
餐后,大领导不仅亲自接见了他,还与他握手,并赞扬了他的烹饪手艺。
这样的礼遇,即使是身为轧钢厂主任的陆姓青年,或许也未曾享受过。
每当想到这些,傻柱内心就翻涌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仿佛不找个机会宣泄一下,便无法表达他的喜悦之情。
恰好,他心中的宿敌,那位陆姓青年此刻就在眼前。
傻柱决定趁机展示一番,让对方瞧瞧,他傻柱也有翻身重振雄风的那一天。
说话间,他还特意扬了扬手中的网兜,仿佛在说:“看见了吗?这是大领导赏赐的,你有这样的待遇吗?”
“这傻柱,是不是脑筋有问题啊?”
对于傻柱莫名的搭讪和阴阳怪气,李秀芝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觉得他思维异于常人。
以前傻柱因为陆大哥的关系,曾与对方结下梁子,双方早已形同陌路。
如今却突然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到底意欲何为?
“别去搭理那个傻子,看到他就心烦。现在连雨水妹妹都懒得理他,彻底跟他断绝来往了。”
雯雯在一旁没好气地插嘴,虽然她不太清楚大人之间的恩怨,但她认为,傻柱对待秦淮如那么好,却对自己的妹妹何雨水不管不顾,实在令人不满。
换位思考一下,雯雯觉得雨水姐姐的做法很正确,面对这样的哥哥,放弃也罢。
“之前他失业那会儿,可没少被院子里的人嘲笑。”
“现在虽说重新进了厂,但班长的职位丢了,反倒被以前的手下使唤,还被人谣传他是靠走后门进来的。”
“心里憋屈得厉害,整个人几近扭曲。”
“如今能坐大领导的车回来,还带回大领导家的剩饭剩菜,自然要炫耀一下。”
陆恒微笑着向妻子解释傻柱的表现,在他眼中,傻柱就像是个小丑,跟这样的人较劲,反而降低了身份。
“咱们回家,待会杀只鸡,给你好好补补身子。”
陆恒三人径直无视了傻柱,商量着晚餐吃什么,反正绝对不是剩饭剩菜,他们家剩下的饭菜都拿去喂鸡了。
“柱子,别搭理他们。”
秦淮如发现傻柱因被无视而显得情绪失控,连忙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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