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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何去何从

其实二楼的志成早已找到了碘酒,他在翻箱倒柜时脑海中都是客厅里霄剑和小蔓对视的眼神。

他想起刚回x市时,文宣约他去露天海边的餐厅叙旧,那个晚上,两人听着海风,喝着酒,谈着高中时那些事,印象中文宣说霄剑的前女友是他的邻居,是个有些傻乎乎的女孩,现在因为霄剑父母不同意已经分手了。那女孩的老妈是个退休护士,本来这女孩子也想从事护理工作,可就在要去省城读护士大学的前两天,名额被办公室主任的女儿给顶替了。

细细想着,在记忆中找寻相同之处,一切都仿佛明寥起来,难道这女孩是……

志成正寻思着,听到楼下有些动静,好奇心让他脱了两只拖鞋,蹑手蹑脚地沿着楼梯上的扶手慢慢而下,只见霄剑和小蔓纠缠在一起,那情景顿时令他脑子一片空白。

他心想,什么也不用说,这是件再明白不过的事,一个是他的至交,一个是他的至爱,他们曾经是亲密的爱人。

从来没有听小蔓谈起她和霄剑的故事,哪怕是只言片语,文宣口中傻乎乎的女孩竟然会是梅小蔓。

志成看见霄剑红润潮湿的眼睛,又看见小蔓的眼泪如水一样喷泻而下,角落里的志成好想冲上前去怒吼一声,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他只能揪住自己的头发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地感受着心的疼痛,心想他和小蔓的之间也不会有继续了。

纠结之间,听到霄剑用哽咽的声音冷冷地说道:“祝你们幸福。”于是将手中的钥匙放在黑色的茶几上:“这是志成的钥匙,放在这里了。小蔓,麻烦你转交给他。”

小蔓对着夺门而出的霄剑,立刻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伫立在那儿,她全然不顾从楼上下来的志成,手里攥着碘酒同样木讷地向她走来。

志成望了望茶几上的钥匙,淡淡的目光一闪而过,他从茶几上的纸盒中抽出了纸张替小蔓揩去了脸上的泪水:“小蔓,擤一下。”随后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说道:“可以对我说说我所看到的情景,你们之间的故事吗?我想我应该有这样的权力。如果你真正把我当做你的男友,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你一定要说实话。”

小蔓微微地抬起了头,转身望着这张无助且泛着青色的脸,那双大眼睛是多么地焦虑和忧郁,她立马低下头,嗫嚅道:“对不起,我,我不敢也不能说,有些事还是烂在心里更好,说了之后,我好害怕你会离开了我……”歉疚和恐惧使她不停地揉搓着白色裙裾。

志成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懊恼地嚷着:“你要告诉我的,一定要告诉我,我怎么就没想到你们之间……我真是个白痴,我早就应该察觉到的。”

望着小蔓那战战兢兢的样子,志成的心立刻软了下来,他用双手捧着小蔓的脸,轻声地用命令的口吻对着那张梨花如雨的脸说:“今天,你必须说清楚,你们两个人都是我最亲密的人。我不知道老天为什么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蔓嘴唇没有一点儿血色,她将和霄剑之间的相恋和分手一一道来,后来,终于无力地坐在了板上,她缓缓地说道:“我不明白两个人之间的事会这么地复杂,这是我没想到的,我不知是我本身的原因,还是我和他门不当,户不对……相恋的开始注定是个错误,留给我的是一个心结,我找不到正确的答案……我对你们男孩的世界永远地弄不懂。”

小蔓又提到了她姑姑,她不解当年到底有什么事如此地惊天动地,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是让人无法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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