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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啪啪啪！”
钱品聚突然觉得脸颊生疼，缓缓睁开眼睛。
爽子笑如弥勒，面对面看着他。
“你醒了？”这是爽子说出口的第一句废话，肥厚的嘴唇中散发出猪肘子的酱香味。
果然，他手里握着一根啃了一半的猪肘子。
钱品聚感觉全身虚弱无力，刚才的一切也许只是一场梦。
等等！
体力透支，但他的意识却在一瞬间变得无比清晰！
树叶随着清风吹拂不停晃动，他能够看到树叶锯齿形的细微边缘。
杜鹃鸟儿站在枝头啼鸣不止，他甚至能感受到羽毛在随着声音，轻轻抖动。
他还看见远处花园内，身穿病号服的老人白发间有一滴细汗，顺着长满鹤斑的脸颊滴落，流淌进白色衣领内，浸湿了无法用肉眼可见的棉布纤维。
世间万物，落在钱品聚眼中，如同有了生命般焕发勃勃生机。
他甚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每一种物体的运动，呼吸，甚至是死亡。
“我这是怎么了？”嗓子干痛的钱品聚面朝爽子，嘶哑问道。
“聚聚，大夫诊断你脑死亡，刚才我闲着没事儿，给了你两巴掌，没想到你醒了。”爽子笑的很得意，丝毫没把脑死亡当回事儿，谈起的语气就像钱品聚只是得了感冒。
钱品聚没来由的生气，却发觉那种清晰的感觉越发不可控制，病房的天花板上不停飞落的灰尘，他甚至能够看清灰尘的轮廓。
就像推开窗户，阳光照射进昏暗的房间，在空气中旋转不停的尘埃。
可他眼前并没有阳光，只是白色的墙体，所有的感官都被这种神秘的力量所调动，变得无比敏锐。
声音，画面，细节，都在眼中或耳中，幻化成一条条生动而准确的信息。
钱品聚惊喜的同时，却无法用意识控制，一时间脑海杂乱无比。
但很神奇，他竟然不觉得头痛。
相反，大脑中的某处区域，异常欢欣。
像一个熟悉的老朋友般敞开怀抱，接纳着所有澎湃涌动的信息。
无比亲切，如同身处无边无际的温暖海洋。
那一瞬间，钱品聚记起了从小到大所有的经历，哪怕只是为路人指明方向，那张只见过一面的脸，也在此刻的脑海中异常深刻。
这是钱品聚最舒服的感觉，看来那个梦是真的。
零先生实现了他的承诺，将自己的知识传授给自己的大脑，所有的知识在意念稍起的下一刻，如同一副展开的画卷，呈现在心中。
超前，科幻，涉及人类各个方面。
付诸实施的强烈愿望，充斥钱品聚的内心最深处。
他想起了零先生的那句话，不知不觉中握紧了双拳，眼神坚毅。
从明天起，做个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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