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雅被看得心虚，吐了吐舌头，还是硬气地说，“我又没有说错。”
“好啦，小雅。”姜沐阳看左宁要爆发了，赶紧拉着她聊天，“今天累不累啊？”
“累死了。”左小雅伸了一个懒腰，唠唠叨叨地抱怨，“这儿要签字那儿要盖章的，做不完的表格，烦都烦死了。我还得检查有没有错，那些人，根本就不会填，一个发票，我要打回去无数次，总是填不对。一个发票而已，有那么难吗？重点是，还有很多人不识字，还得我给他们填……”
姜沐阳眉眼含笑，仔细地听着，时不时地附和几句。
后厨，顾小艾有气无力地炒着菜。
之前她还会给左宁特地留菜，现在她都没心情了。
没钱了，整个人都不会快乐的。
“小艾，我帮你吧。”左宁不由分说地从她手里把锅铲拿过来，“你休息会儿。”
顾小艾实在是没有心情，他要帮忙，那就让他帮好了，在一旁看着。
左宁边炒菜边看她，她依旧低着头，闷闷不乐的。
“要不，先把店子关几天吧，你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再开门。”左宁劝。
“不要。”顾小艾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本来就没多少客人，再关门，别人要是开店，我就一点儿客人也没有了。”
“小艾……”左宁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过一段时间，等大家忘记这事儿，可能就好了。”
“你想多了。”顾小艾唉声叹气的，“不要低估大家的记忆力，就连那些老奶奶们，都能把这事儿记一辈子。”
看她似乎很累，并不太想说话的样子，左宁闷头炒菜，不再多说什么。
等他炒完菜之后，还叫上她，“跟我们一起吃饭吧，反正也没别的客人了。”
她环顾四周，之前热热闹闹座位都不够的场景，好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可能是看她面容憔悴，死气沉沉的，有点儿可怜。就是平时一直挤兑她的左小雅，这会儿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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