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嘉还没来得及卸妆的脸出现在了屏幕中。
他脱了外套，单穿着黑色衬衫，目光正视着屏幕，整个精致的像张手机壁纸。
顾惜时愣了下，因为画面中，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
“你怎么了？”
裴嘉看着她，扯起嘴角摇摇头：“没事。”
“刚刚你说让我说句话，是想听什么？”
不是问想干什么，而是，想听什么。
顾惜时脸上有了笑意：“我就是看你刚刚直播的时候冷冷的，想让你说句话确认下是不是被换了芯儿了。”
“你一直都有在看吗？”
“对啊，我还给你送礼物了呢，不过你粉丝太多了，都在给你刷礼物，实在凸显不出来。”
裴嘉笑了。
“品牌方送了很多咖啡和饮品，要试下味道吗？正好江齐老师那边发来的合同整理好了，我晚点让傅哥给你送过去。”
“好呀。上次问了一下，江齐老师的工作室就在内三环，离我不是很远，我待会儿仔细问问后面具体要怎么开展工作。”
“……嗯。”裴嘉眉眼微垂的点点头：“殉龙还有半个月杀青，杀青后我就得直奔法国……要很久才能回来看小漂亮了。”
也要很久才能再见到你了。
年末将近，过不久京市都要降白霜了。
昨夜风过，她花园里的花儿被吹落了大半。
略感萧索。
人和景都是。
顾惜时忽然笑弯了眼。
“得空就给我打视频吧，我抱它给你看。”
“好。”
“对了，我之前说等杀青送你一份礼物的，东西我回来前交给陶煦老师了，你回去后记得问他要。”
他眸光稍亮了些：“是什么？”
“你回去后自己看～”
“好吧~_~。”
虽然没有明明白白的在神情上表现出来，但莫名的，能看出来有些委屈巴巴。
顾惜时想笑，但忍住了，朝他挥挥手：“你好好休息会儿吧，我准备回家了，等你到剧组了再跟你视频给你看小漂亮。”
“……好。”
憋着笑挂了电话，扭头就看见储芊正摆着一副傻眼的表情在看着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
“刚刚视频里的，是裴嘉？？”
刚刚她就坐在顾惜时旁边看她接视频，清晰的目睹完全过程，人都有些傻了好吗。
方才手机里那个温温柔柔笑着说话的人，是裴嘉？？？
exce？
那前一会儿她直播里看到的那个清清冷冷的人是谁？
昨天她看到的那个客套疏离的人是谁？
昨晚上整整一顿饭的时间里，他都是摆着一张淡然凝肃的脸，包括顾惜时和他说话时也是，所以她理所当然的以为，他确实就和她了解到的一样，是高冷男神那一挂的，虽然不面瘫，但也差不离。
可是……？
顾惜时一下就懂了她的意思，扑哧一下笑出声。
“有反差是不是？我也觉得有反差，所以才问他是不是被换了芯儿了。”
“……？”
姐妹，你确定你不是在逆向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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