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替顾飞雪捏了一把冷汗，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谨王说话，她果然胆子够大。
“你只管说。”萧凉川不以为意。
跟顾飞雪相处这么久了，他还能不了解她的为人，她向来是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
萧辞远跟萧清轩一边说着话，一边过来，远远看到顾飞雪和萧凉川在小桥上说话，他停下脚步，眼里闪过一抹阴狠。
六弟怎么会跟顾飞雪在一起？
六弟一向眼高于顶，又冷冷淡淡，不苟言笑，从来不会哄女儿家欢心。
再加上他是个废的，哪家的千金愿意嫁过去守活寡，他身边一向没有女人的。
顾飞雪现在虽然绝美，毕竟白痴之名在外，又是一个被退过婚的，现在更被所有人怀疑她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黑色曼陀罗”，六弟应该不可能看中她。
萧清轩看了一眼说，一脸惊奇地说：“那是顾飞雪和六弟？不会吧？”
萧辞远冷笑一声，走了过去。
就算顾飞雪是他不要的破鞋，他也绝不允许别人捡了去。
再说，上次顾飞雪把琉璃盏抢回去的这笔账，还没跟她算呢。
顾飞雪得了萧凉川的保证，这才说：“王爷的面相是百年难遇、万中无一的富贵之相，帝王之相，天人之相，可与天地同寿，日月同尊。”
萧凉川低笑。
那笑非常明朗，没有讥讽，没有得意，也没有轻蔑，就只是很简单、很清澈的笑。
成南却撇了撇嘴，一副很不以为然、不敢苟同的模样。
他太了解自家主子了，从来没有想过跟大皇子争夺储君之位，说什么帝王之相。
说句不好听的，若大皇子真有个什么意外，主子继承了皇位，也算是顾飞雪算准了。
可什么天人之相，天地同寿、日月同尊什么的，也太夸张了吧？
“王爷这个表情就说明不相信我，是不是觉得我话说大了，还是觉得我是为了哄您高兴，故意这么说？”顾飞雪就知道说出这话来，萧凉川十有八九不会相信。
她早就从萧凉川的面向以及推测他的生辰八字当中看出他的与众不同，一开始她是很吃惊的，可以肯定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时候她和萧凉川并不很熟，又知道他的性情，若贸然说出此事，不但他不信，还可能认为她别有居心，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跟从前不一样了，倒是没有不能说的话，可她说不说是一回事，萧凉川信不信，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为什么觉得本王会逆天改命？”萧凉川挑眉，眼神中透着戏谑，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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