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在两年前她失踪后他的自我怀疑，还有最近前几天晚上从她口中听到的令他恍惚的话。</p>
她听完之后，若有所思。</p>
随后说：</p>
“我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却来到了这里，这本就是目前科技不能解释的事情。医生认为你所怀疑的一切都是幻想，根本不足为奇。”</p>
“如果你认可医生的判断、承认自己有妄想症，就等于否认了我的存在。”</p>
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握住他的手，在他诧异又惊喜的眼神中，将他的手拉到自己侧脸贴住，好整以暇地问他：“佟先生，你觉得我是虚假的吗？”</p>
这个眼神可以称得上戏笑，却带着格外勾人的深情。</p>
佟瑞晓无法控制地深陷进去，怔怔地说：“不，你就在我眼前，我可以触摸得到，怎么可能是虚假的……”</p>
她笑得更深。</p>
“对嘛，我是真实存在的人。所以你纠结什么？”</p>
“我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一想起你说过的‘活着’这个词就头痛。”</p>
他说不清道不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头痛、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p>
简厌思考一段时间，叹了口气：“跟你说实话也没什么，只是我一直不想多透露。”</p>
“其实，我来到这里是为了改变小慕的命运。他原本的命运中，在不久前就会自杀死亡，但我成功的阻止了事情的发生，一切已经全都不同。”</p>
自杀……</p>
佟瑞晓心想，与她那夜醉酒说的话对上了。</p>
竟然是小慕自杀……</p>
怎么会！</p>
“而我那天晚上说出‘活着’，大概率也是对小慕说的。因为知道是你来接我，所以不由自主念出你的名字。”</p>
“至于你头痛，那就更简单了，可极有可能是太紧张或者压力过大导致。”</p>
她说的真诚且平静，像是一望无际湛蓝的水面，有让人深信不疑的魅力。</p>
男人与她对视一会儿，从中看到了无尽希望，一瞬间全身放松下来。</p>
小简讲得对，自己感觉不舒服，很可能是因为心神不宁、胡思乱想。</p>
毕竟现在在她面前想，就没有产生头痛的感觉。</p>
他到底在疑神疑鬼些什么？</p>
要是继续这样下去，没病也会真的得病！</p>
简厌的话像是拥有魔力，三言两语就把他那晚坏情绪吹散了。</p>
佟瑞晓不再杞人忧天般把它放在心上，心里决定过好眼前每一天。</p>
愉快地将她抱住，嗅着她发丝间的香气，低沉嗓音有点喑哑：“其实，我很害怕你看到单子之后觉得我不正常、抛下我一个人离开。”</p>
“瑞晓，”她似乎在笑，“要我说什么话你才肯相信我不会轻而易举地走掉？”</p>
她两年前不辞而别，是他横在心里很久都不能驱散的阴影。</p>
他永远有一种模糊而又伤感的错觉，仿佛她是一缕烟，自己伸手去抓以为抓到了，张开手心却发现什么都没有。</p>
空欢喜一场。</p>
拥抱是温暖的，仿佛能使凝滞的血液再次流动、那让烦躁的思绪安静下来。</p>
“佟瑞晓，只要你的心不变，只要你足够爱我，我就不会离开你。”</p>
女人的声音清悠而柔和，说出的话若羽毛一样轻轻地没有重量，好似在人心上吹皱一汪春水。</p>
他不言，却收紧了拥抱她的手臂。</p>
简厌抬头看向书房的一角，那里本应该装有监控摄像头，可一眼看过去却空空荡荡。</p>
一切诡谲藏在平和宁静的缝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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