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靠山屯的人说过，这周瞎子，就是因为一只眼好， 一只眼差，打枪的时候，打的老准 了，200米外，直接能打中鸡蛋。” “早先跟老队长打鬼子的时候，可是他们连的神枪手，说是最高打死了一个鬼子营长团长啥 的。” “那确实挺准的。” 薛成远点头看着。 至于二毛说的鬼子营长团长，那就扯淡了，小鬼子哪来的这种军队编制。 周瞎子走上前，跟老队长互怼了几句，看向面前人笑着。 等看到薛成远的时候，周瞎子微微一顿，看向老队长。 “我们屯的下乡知青，薛成远同志。” “这位就是你们屯大名鼎鼎的薛老师?” 周瞎子看着薛成远眼睛一亮。 王家屯跟靠山屯关系好，这亲戚走动啥的也时不时有。 王家屯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这在靠山屯已经传开了。 能打野猪，打熊，冬捕鱼。 村内养狼、养豹子，办扫盲班，可了不得! 最重要的就是这个扫盲班! 要是以前没有薛成远下来的时候，两个屯都没事，甚至靠山屯因为海拔低一些，到城里面的 路好走，过的比王家屯还好一些。 现在不行了，因为王家屯这边有了知青，这一下人倒过来了。 王家屯这边越过越好，日子越来越红火起来。 周瞎子就想着找一个时间，找王家屯的管事人，聊聊这个事。 “大名鼎鼎不敢。” “诶!谦虚。” “你这名字我听屯子里面人说过太多次，走，去我们屯那边，我请你吃好的。” “周瞎子!” 老队长看着周瞎子上来拉人，直接挡在面前：“人家成远忙活半天，在这吃饭，有啥事你在这 聊就行。” ……0 看着老队长这副模样，周瞎子面色笑容褪去，陷入深思。 “那这样，你等着，我这边过去拿点东西过来送给薛老师，这总行了吧?” “薛老师，你在这慢慢吃着，我给你拿点东西过来，回头你自己拿回家吃。” 说着周瞎子转身离开， 一点不带犹豫。 “老队长，这周瞎子是不是想给成远拉走啊?看他那意思。” “给他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拉走，更何况就给点东西。” 老队长不在意说道：“再说成远都没说话，你们急什么?” 众人看着一边吃饭， 一边跟天鹅逗着玩的薛成远，心中一缓。 也是，当事人还没说话，他们急什么。 没过一会，周瞎子提溜着两只好似鸭子的东西走到众人面前。 “呐，成远，头一次见面，咱也不知道拿点啥送你，刚刚割乌拉草在草地里面抓到的两只野鸭 子，送给你。” “王老九，你别这样瞅着我!我又没送你，我送人家薛老师怎么了?” 周瞎子提着东西走上前，把挣扎的东西放在薛成远面前：“薛老师，这东西好吃，回头你回去 试试。” “下次你还想吃直接跟我说，保证你肉都不带缺的。” 薛成远看着周围人笑了笑：“长者赠不敢迟辞，那我这就拿着了?” “拿着就行了!” 听着薛成远这么说，周瞎子笑的嘴都要歪了。 肯接受东西，那就是好的开始。 接过两只鸭子，薛成远还准备放在一边，跟大鹅一块待着，回头带屯里面面炖吃了。 接过这么一看，整个人直接愣住。 嘴扁的，嘴前是尖凸，嘴和腿脚都是红色，上半黑，下半白。 脑袋上还有毛向后生长好长一段。 好家伙，周瞎子这真行啊! 这哪是什么普通野鸭子啊! 这踏马明明是。 中华秋沙鸭!!! 看着手中鸭子，薛成远愣了一阵。 “成远!成远! 一旁二毛喊着：“周瞎子走了，刚刚跟你说话来了。” “ 嗯 ? ” 薛成远回过神，看着二毛：“啥?” “周瞎子刚刚跟你说话来着，你没接话就走了。” “刚刚忘了。” “成远，等会吃完饭，你要不跟着屯里面先带着东西回去吧，在这也没啥能忙活的。” “乌拉草这边割完，回头要晾晒，直接就放这周围就行，也没多少东西要忙活。” “行。” 薛成远答应着站起身：“那我先去的那边看看，有没有啥能抓的东西，回头带回家尝尝去。” “你是说蜊蛄吧?” 老队长笑了笑：“你这啥东西都没带，抓不到。” “你们回去，等会我去帮你抓试试，瞧瞧能不能给你带点回去。” “采药人不是说还要上山来着吗?你这休息休息，回头准备准备东西。” 等到吃完饭，薛成远跟着屯里面几个婶子，提溜着中华秋沙鸭，身后跟着一只迈步大鹅。“三 五三” 本来薛成远还想着要不让它飞回去，结果这小子不愿意，也不认识路，硬是一步一步跟着。 “成远啊，你还别说，咱们屯还真没有大鹅这东西，回头找时间下山，我去山下买几只鹅苗， 在山上养着。” 一旁大婶子看着薛成远身后跟着的天鹅有些羡慕道：“这东西好养活，吃啥东西自己上山找就 行，下蛋一个个的跟拳头一样。” “到时候不说别的，能跟你家这大鹅一样跟在后面走就成。” “老婶子!这个大鹅跟咱们家鹅可不一样。” 一旁小媳妇笑着道：“这东西冷天的时候往南飞，热天的时候往咱们这飞，到时候肯定不一 样。” “这样啊，那算了。” 薛成远听着这话，笑着道：“老婶子，别算了啊!到时候买鹅苗，也算我一个，给我也带些。” “回头咱也尝尝鹅蛋到底是啥味的不是。” “成远都这么说了，那必须买!” 一行人走出草甸子，这边刚到耕地边，就听见一个人在喊着：“抓到咯!” “多不多!” “东西还真不少呢!赶紧来!” 听着声音，薛成远一行人有些好奇，抬脚拐弯来到说完的地方。 “嫂子，你们忙啥呢?” 薛成远走上前看着众人好奇问道。 “成远来啦!” 听着声音，众人转头看向身后。 “成远，你来的正好，这边抓到蜊蛄了，你不是心心念念这玩意吗，这可有不少。” “来让开点，让成远进来。” 这边众人给留出一个口子，让薛成远走上前。 “成远，你瞧瞧这。” 黄挺媳妇拿出一只好像如同小龙虾一样的东西递过来：“这就是蜊蛄，这东西可不好抓，少 见。” 薛成远接过一看，黄褐色的身躯，两只并不大的钳子，这跟小龙虾还真差不太多。 如果非要从中选出差别的话，薛成远只能说，煮熟以后味道可能会有差别。 “这里面东西多，稻田里有些，还有前面溪流中也有不少。” “老婶子，你们先回吧，我这边看看捞点，回去尝尝啥味!” “能啥味，我吃了也不好吃啊!” “老婶子你别说了，成远要不要我们帮忙啊?” “不用了，你们忙着吧。” 这边黄挺媳妇看着薛成远：“薛成远，那我们都先回了，地里都忙活完了，今天还要上山挖野 菜。” “行。” 等到众人全走完，薛成远看着四周无人，直接将中华秋沙鸭丢进空间里去。 等会再拎着，薛成远怕自己给两只都给捏死。 然后又将水獭一家老小拿出来。 这才多久没见，小水獭已经长大了这么多。 将蜊蛄拿在手中，薛成远对着面前水獭：“去抓这个。” 然后将自己背篓放下，将里面镰刀拿出来，底下铺上一层杂草。 这边随着“噗通”声传来，水獭挨个跳入溪水中。 而薛成远这边则是一个人走入稻田旁，准备在里面找找，看看这里面有没有。 事实证明，即使薛成远视力这么好，也架不住这里东西少。 忙活半天，就抓到几只。 等回到背篓旁的时候，里面密密麻麻堆积了一层，全都是蜊蛄。 除了这些，薛成远甚至在里面还看到了几条泥鳅，还有不少田螺。 好家伙，这水獭一下子不会是要把溪流里面的东西全部抓绝了吧? 正当薛成远还在想着，突然听到不远处，水獭突然发出“咕咕”的声音。 几只小水獭轻咬着东西跑到溪水边，放进背篓中，然后趴在岸边隔着老远看着溪流中。 顺着小水獭的目光看去，溪流中波纹四散，溪水中水獭正在跟不明东西都在剧烈争斗。 几只小水獭趴在那边，那着急的模样，看着薛成远有点紧张。 随着水流四散，水獭翻滚出水面，薛成远算是看清争斗的是什么东西。 身上呈现红褐色，有两行深棕色圆斑，互相交错着。 圆斑中央色比较浅，外侧散开。 身躯卷着水獭，在水中不断颤抖着。 由于溪水距离岸边有点远，加上水獭勇猛。 看着水獭险象环生，身上被卷缠，不停搅动，实际上已经将蛇按压死。 随着搏斗时间流逝，两者搏斗距离薛成远岸边距离也越来越近。 随着水獭带着蛇上岸，薛成远才算是将这条蛇的完整身躯看了个清楚。 脑袋是三角形，身子细长，看上去1米左右。 整个脑袋被水獭咬死，想要转头反咬， 一点办法都没有。 两者僵持良久，随着水獭松口，蛇头摔落地。 原本缠绕在水獭身上的蛇躯，也随之缓缓滑落0 …… 水獭舔舐着嘴旁鲜血，冲着薛成远咧嘴。 薛成远走上前，抬脚踢了踢蛇，确定死翘翘，蹲下身翻动着。 这蛇他以前可能见过，但是不记得名字了。 “不抓了，给这里留点，咱们走了!” 薛成远招呼着水獭上前，全部收回空间内。 拎着蛇尸，将背篓中的蜊蛄丢进空间一大半，招呼着天鹅迈开步向着屯里走去。 蜊蛄搞的太多，吃也吃不完，还不如丢进空间中去，丰富空间物种，扩大空间面积。 “成远回来了?” 正在屯里面绑绳子，采药人看着薛成远招呼道。 “老药，这又是忙啥呢?” 薛成远走上前看着采药人：“家里面绳子不是挺多吗，咋还要绑绳。” “不够用了，长度不够，我上次在一处山壁间，发现了一颗赤灵芝，结果绳子不够长， 一个人 也没发下。” “这次咱们俩人去，肯定要把那东西带回来，保底上百年的赤灵芝，肯定要拿到手!” 采药人这么一说，薛成远瞬间来了兴趣：“那感情好，到时候采上灵芝，绳子归你，灵芝归 我。” “啊?” “开玩笑。” 薛成远笑了笑：“那事都是后面的，你这边绑绳还没有弄好，急啥。” 采药人一想也是，继续绑着自己绳子。 “对了，我刚刚去抓的蜊蛄，晚上去我那尝尝我这手艺?” “我这老脸还要不要，连着去，不成不成!” 采药人抬头还想再说，看着薛成远手中拎着的蛇突然面色一变：“这东西哪来的?” “咋了?这蛇有啥问题吗?” “这是蝮蛇，看这颜色，还是白眉蝮蛇!” 采药人面色凝重，手中麻绳直接丢在一旁，起身直接来到薛成远面前，把薛成远袖子，领口 子，裤腿扒拉开。 30 “不是，老药，你这是干啥?” “我干啥，我看看你有没有被这玩意擦着碰着!” 采药人转悠一圈，松了一口气：“也是，要是被咬了一口，你哪能走到屯里，半道上就浑身没 劲，抽搐在原地。” “你在哪遇见的?” “就耕地旁边的山溪里，我抓蜊蛄的时候，看着里面有东西在斗。” “等到没东西，就看着这玩意翻白肚子，我拿树枝勾上岸的。” “耕地边?” 采药人面色一变：“坏了!这玩意在耕地边就有了?” “这事等会屯里人回来，肯定要跟老队长说说这事。” “这么紧张?” “这可是蝮蛇!咬到人基本上要没命的!” 采药人拿过来，将舌头掰开，指着牙齿：“这东西咬住人，2小时就死，没机会救的!你以为 我在说笑呢!” “这可是咱们长白山里面最毒的蛇!” “这玩意藏了一个冬天，没想到现在出来了，还是在耕地边，事大发了!” 看着采药人这么紧张，薛成远哪还不知道这事大了。 想想也是， 一个人吃饭穿衣活了几十年，被这种蛇咬上一口，直接命就没了。 这里可是山屯，下到县城可要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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