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末莫跟在后面往医院外面走，雪下的很大，可视距离不超过五米，路上堵了很长的车。没了交通工具，这个城市显得无比巨大，点与点之间都是遥远的距离。落雪的衣服潮湿冰冷，丁末莫换了顾兮宁的衣服蜷在沙发上，有点发困地眯着眼。房间里很久没开空调，有湿冷的感觉。</p>
浴室里的水声停止，顾兮宁开门出来就看见丁末莫缩手缩脚地睡在沙发上。他有很多天没仔细看过丁末莫的脸了，好像更瘦了，眼睛下面还有一圈阴影。顾兮宁伸手去抱他，手刚抱过去丁末莫就顺着缠了上来，搂着他的脖子轻蹭。</p>
顾兮宁把他抱到床上，脱了外衣，从后面搂着他睡觉，两个人的精神都很疲惫，沾着枕头就袭上睡意了。</p>
那些不愉快的经历，丁末莫一直在催眠自己忘掉，装得没心没肺和无动于衷。他想亲近他，不管结果，只要这样简单的在一起就好。</p>
41</p>
41、第 41 章 ...</p>
他父母终于还是办了离婚手续，于霜带着他搬了家。</p>
丁末莫并没有太多要带走的东西，除了书，最多的就是顾兮宁送的东西，幼儿园时送的玩具，小学时送的模型和游戏机，稍大一点后会带他去买衣服裤子，两个人装模作样地在商场里大摇大摆地进出，在试衣间狭窄的空间里嬉笑打闹，新衣服胡乱地往对方身上套。</p>
丁末莫把那些从各个角落里倒腾出的东西统统装进纸箱里，贴了胶带小心地封口。</p>
丁远这个时候依然没有在家，他还在医院里为顾立天奔走，家庭的分崩离析好像无法撼动他。这个时候丁末莫很怕去看于霜的表情，也不敢去做更多的猜测。</p>
寒假之前他都很少见到顾兮宁，搬家之后两家离的很远，他离学校也不近，每天上下学都是和于霜一起，那种来来往往的仓促感将距离变成最大的障碍。顾兮宁一直没去上课，手机也是关机状态，连云桑也只是偶尔现身。</p>
唯一一次遇到是顾兮宁从教务处出来，在楼梯口碰的面。</p>
丁末莫跟在后面叫了他好几声。</p>
顾兮宁对他视若无睹，双手插在口袋里，显得特别的冷酷无情。</p>
“顾兮宁？”丁末莫在学校门口拽住他的手臂，语调愤怒，周围过往的学生眼光异样地看过来，带了些嬉笑。</p>
“莫莫，别和我闹。”顾兮宁捏着他的手腕拉过来，顺手拦了辆车，打开门把他塞进去，“回家去吧，我要去医院，没时间陪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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