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记错，赤灵河下游是流入了精灵族的境内。”</p>
“怪不得精灵族也会有疯病，但是士兵却没有立即死亡。”</p>
“原来是这个样子。”</p>
杨顾初转头：“那你忽然和我说这个事干嘛？”</p>
“这个是你们恶魔殿做的事情，而且都已经无法挽回了。”</p>
“你现在说这个貌似并不明智，要知道我对你们恶魔殿可是没好感的。”</p>
“如果我真的生气，你可保不住自己的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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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渊：“这一点我自然知道。”</p>
“我之所以把这一切的告诉大人，是因为这件事情十分关键。”</p>
“关键？”</p>
“没错。”</p>
泽渊点头，“大人知道这件事情是我们恶魔殿做的。”</p>
“那可知道我们恶魔殿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p>
“你们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控制那些士兵，让他们去进攻人族？”</p>
“这的确是原因之一。”</p>
“但还有更重要的原因。”</p>
泽渊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因为这是天卫给我们那件法宝的条件！”</p>
杨顾初一愣：“什么法宝？”</p>
泽渊仰头：“大人，您可知道这怨气有多难控制？”</p>
“在已知的历史上还没有人能够掌握。”</p>
“我们都知道这怨气的厉害，却都难以触碰，难以控制。”</p>
“即使是恶魔殿，也曾多次尝试控制怨气失败。”</p>
“控能够控制这怨气，多亏了天卫给的法宝。”</p>
“你是说，你们之所以能够控制怨气是天卫给了你们法宝？”</p>
“而这件事天卫对你们的要求就是污染赤灵河？”</p>
杨顾初神色怪异，“他们既然有这样的法宝，自己动手不就得了。”</p>
“何必让你们恶魔殿代为出手？”</p>
泽渊缓缓摇头：“这个泽渊便不方便说了。”</p>
“恶魔殿自然也有恶魔殿的底牌，也有与他们谈判的资格。”</p>
“总之天卫有法宝，但是他们却用不了。”</p>
“唯有我们恶魔殿可以用。”</p>
“为此，他们便于我们做了交易。”</p>
“那我们污染的可并不是赤灵河，准确来说应该是九炎池！”</p>
杨顾初呆滞片刻。</p>
的确，九炎池是赤灵河的起源。</p>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p>
“这个天卫自然是不可能告诉我们的。”</p>
“我们彼此的合作，能不透露秘密是一定不会透露的。”</p>
杨顾初皱眉：“也就是说，你们并不知道天卫要做的事情？”</p>
“非也。”</p>
泽渊摇头，“他们不说，不代表我们不知道。”</p>
“我们可以查。”</p>
“查到了什么？”</p>
“天卫很警惕，在我们做了这件事情之后，他们几乎没有任何行动。”</p>
“他们不行动，那我们自然也没有突破口。”</p>
“可是就在不久前，我的人发现了一件神奇的事情。”</p>
“不知道大人还记不记得我刚刚说的一句话？”</p>
“什么话？”</p>
“我记得我刚刚说过，在龙凤市战争之后，赤灵河的怨气污染减少了很多。”</p>
“这有什么问题吗？”</p>
“战争之后你们根本不需要再污染，赤羽族的战士已经被你们全部霍霍光了。”</p>
“剩下的那些老弱病残，你们也不需要不是吗？”</p>
杨顾初疑惑道。</p>
泽渊苦笑：“并非大人想的那样。”</p>
“我先前已经说过，怨气极难控制。”</p>
“用来污染九炎池，使用的怨气量极其庞大。”</p>
“收集怨气要在特定的环境下进行。”</p>
“比如龙凤市之战，那些牺牲之人所产生的怨气，因为是刚刚产生，容易被吸收。”</p>
“污染九炎池的怨气不一样，是已经炼化了的。”</p>
“主动施展出去想要再度回收及其困难。”</p>
“还不如重新日照杀戮来的快，所以我们并没有想要回收。”</p>
“你们没有回收？”</p>
“那赤灵河为什么……”</p>
听到泽渊的解释，杨顾初现在也觉得纳闷了。</p>
思考了片刻。</p>
“如果说你们没有主动回收的话，那么赤灵河现在的怨气污染应该依旧严重。”</p>
“大幅度减轻，如果你们没有做任何事情。”</p>
“那就一定有一个别的什么东西把怨气给吸收或者控制起来了！”</p>
“大人聪明！”</p>
泽渊称赞，随后继续开口，“这件事情我们也是这么想的。”</p>
“随后针对地查询了一下。”</p>
“在发现了蛛丝马迹的同时，天卫这边也和我们取得了联系，验证了我们的猜想。”</p>
杨顾初没有说话。</p>
泽渊继续道：“大人可知道，这赤羽族其实是有传说中的重明鸟的魂魄护佑？”</p>
“传说之中只要赤羽族受到重大的危机，重明之魂便会现世保护赤羽族。”</p>
“这个我知道。”</p>
杨顾初神色已经变得很不好看。</p>
这件事情他已经不止听一个人说过。</p>
他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p>
泽渊：“大人知道这件事情变好办了。”</p>
“那就不需要过多的解释，这怨气，全部被重明之魂给吸收了！”</p>
“果然是这样。”</p>
泽渊往这边说，杨顾初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p>
怨气进入赤灵河危害赤羽族。</p>
重明之魂为了保护赤羽族，不惜自己吸收了怨气。</p>
那么这一切就解释得通了。</p>
“天卫再一次找到你们是想要和你们做什么样的交易？”</p>
“想必大人心中已经有所思量。”</p>
</p>
“天卫再度找到我们，正是需要我们控制重明之魂！”</p>
泽渊道。</p>
“怎么？通过天卫的法宝，连重明之魂这等传说生物你们都能够控制？”</p>
杨顾初神情不善。</p>
泽渊摇头：“重明鸟乃是天地我孕育出来的神鸟，以我们如今的实力，怎么可能通过怨气完全将其控制？”</p>
“你们做不到？”</p>
“做不到。”</p>
泽渊十分笃定。</p>
“既然你们做不到这件事情，天卫对你们的要求是什么？”</p>
泽渊：“我们虽然做不到完全控制重明之魂。”</p>
“但是却可以让重明之魂回归最原始的本性，让其失去理智！”</p>
“要知道，现在的重明之魂并非是曾经的重明鸟。”</p>
“这只是重明鸟留下的一缕神魂，是没有智慧没有自己的思考，完全凭借着生前的命令行事。”</p>
“使用怨气去干扰命令，让它回顾原始状态。”</p>
“也就是……完全失控！”</p>
“完全失控？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p>
泽渊：“我们之所以误以为重明之魂的战力仅仅在君主境，是因为真正的重明之魂从未出现。”</p>
“而要吸收怨气，必须是它的本体，也就导致它的本体会被怨气污染。”</p>
“怨气有办法直接控制它，但会无限放大重明之魂的怨念。”</p>
“您自己想想，身死之后化作一道残魂。”</p>
“被一方空间束缚，千年万年，这怨气可不小。”</p>
“一旦被唤醒，那么它的心里剩下的就只是愤怒！”</p>
“陷入一种杀戮的状态！”</p>
杨顾初深吸一口气。</p>
“怪不得我看天空中的重明之魂状态如此的不对劲。”</p>
“想必现在还没有完全被支配，潜意识在进行反抗。”</p>
“洛洛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应对重明之魂的攻击。”</p>
“她之所以能够支撑那么久，是因为重明之魂压根就没有攻击她。”</p>
“大人说的是。”</p>
“重明之魂现在陷入了一种自我的精神对抗当中。”</p>
“一旦恶念完全占据它的躯体，那么它就会化作一台杀戮的机器？”</p>
“重明之魂的真实修为无法估量。”</p>
“届时整个个百越区都会生灵涂炭。”</p>
“所以……您现在会怎么做？”</p>
“控制重明之魂，百越区生灵涂炭。”</p>
“这倒是和青青听到的信息给对上了。”</p>
杨顾初不禁咬了咬手指。</p>
重明之魂的气息现在都还没有到达顶点，但是那可怕的能量杨顾初完全能够感受。</p>
这绝对不是他可以对抗的存在。</p>
即使命语和鸿蒙已经可以到达完全状态。</p>
但她本人的修为仅仅是黄品。</p>
凭借这两只御神的特殊性，越阶打君主已经是极限了。</p>
再往上。</p>
力不从心！</p>
杨顾初猛然转头盯着泽渊：“既然是恶魔殿做的这件事情。”</p>
“那你们现在不去扰乱重明之魂不就行了吗？”</p>
泽渊：“大人，我先前已经跟您说过了，这个事情你顺着进行还可以。”</p>
“但是如果你已经在进行，想要逆转回来，几乎是不可能的。”</p>
“我们既然已经让重明之魂失控。”</p>
“那么在重明之魂能量耗尽之前是不可能再将其拉回来的。”</p>
“与其想着怎么让重明之魂恢复。”</p>
“大人不妨好好想想，如何能够尽力保全赤羽族仅剩的生灵。”</p>
听到泽渊的话。</p>
杨顾初神色凝重。</p>
思考片刻以后。</p>
他对着一旁的泽渊直接出手。</p>
铛！！！</p>
剧烈的碰撞声回荡在整个空间当中。</p>
他的手没有触碰到泽渊，而是被一个黑色的透明外壳挡住。</p>
泽渊神社泰然自若。</p>
他的胸口上一个吊坠闪烁着光芒。</p>
“果然如此，有防备。”</p>
杨顾初出手只是试探一下。</p>
如果这个家伙没有防备，那就直接将它拿下。</p>
当然，这个概率不大。</p>
事实也是如此。</p>
“大人我都告诉了你这么多事情，这么直接出手，可有点不厚道。”</p>
泽渊道。</p>
“你们恶魔殿所做的恶事罄竹难书。”</p>
“这次赤羽族遇险有你们的一份，别以为坦白了，就没罪了。”</p>
“大人，事情并不是您所看到的这样。”</p>
“有时候为了这个世界，必要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p>
“我不吃，你们洗脑这一套。”</p>
杨顾初摆摆手，“我相信你们恶魔殿的能力，你敢出现在我的面前，定然有你的底牌。”</p>
“如果是平常，我还可以和你耗一下，现在没有时间，就暂且放你一马。”</p>
“不过你记住，这笔账我记下了，恶魔殿一定会付出代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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