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脚。 看过不少官场小说的蔡全无当然知道马主任说的有理。 这就好比领导秘书下放，只要不是得罪了领导或者领导自身难保，一般都会提一级。 有时候这一级能卡住很多人晋升的脚步一辈子。 没看到很多人在单位工作了一辈子，直到退休才给挂上一个享受副科级待遇。 就这，还是很多人想享受不到。 穿越前他要是混单位的公务员他肯定毫不犹豫的选择去所里，可惜他不是。 现在蔡全无有些纠结， 老话说有利就有弊。 在粮店里他只是一个普通员工，有什么风吹雨打，都到不了他头上。 去了所里，那就会进入一些有心人的视线。 楚所长不可能在所里一手遮天。 他被楚所长调进所里，天然站在楚所长那边。 那些和楚所长不对付的人，肯定会紧紧盯着他，希望能抓住他的痛脚，用来打击楚所长。 真要进去了，他只能夹起尾巴，低调行事。 不过对马主任的提点，蔡全无还是很感谢。 一般人谁会和你说这个。 “知道了，主任，谢谢你的提点。” “对了，主任，这马上过节了，你说我要不要去所长家里走动一下。” 再次感谢了马主任一番后，蔡全无说出了想提前去楚所长家走动一下的意思，想听听马主任的想法。 “等等吧，等去了所里，你再找机会去所长家里拜访一下，表达一下心意。” “现在去，显得太刻意。” “会给人留下刻意钻营的感觉。” 马主任想了想，给出了意见。 蔡全无一听也是，这第一印象很重要。 他现在留给楚所长的印象还不错。 如果真如马主任所说的那样，有点得不偿失。 “行，那就听主任的。”蔡全无最终还是觉得按马主任的意思来。 长言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穿越前，他就是个996的社畜，在这方面一点经验没有，而马主任可比他老道，他觉得听马主任的应该没错。 怎么说，马主任也算是他的领路人，应该不会害他。 “那行，你去忙吧。”交流的差不多，马主任开始撵人。 “好嘞。” 蔡全无答应一声，拿着马主任开的条子离开。 来到柜台，看到有几个客人在买粮，蔡全无没有第一时间把条子拿出来，而是站在边上等了起来。 不一会儿，这批客人买好粮食离开，蔡全无这才把条子递给赵姐，笑呵呵的说道： “赵姐，给我拿两个袋子，把东西秤好，下班我带回去。” “对了，这是钱。” “知道了。”赵姐接过条子看了一眼，这才接过蔡全无手里的钱。 随后，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在上面记录了一行，然后把条子和钱收好，一起放到抽屉里。 而大家对此，也见怪不怪。 这种便利，他们都享受过。 这就是在粮店上班的一些隐形福利。 每个粮店每年都有一定量的损耗。 不可能上面拉来五万斤，你就能卖出去五万斤。 比如老鼠吃掉一些，搬运过程中撒掉一些。 像面粉之类，因为是零散着卖，还有粉尘损耗。 这中间肯定有一定比例的损耗。 虽然上面给的比例很低，但是日积月累下来，还是不少的。 这些不经过粮本卖出去就成了粮店的小金库。 不然粮店哪有这么多钱来给员工发福利。 小吴在赵姐接过条子放好后，站起来，笑着问蔡全无：“叔，多少，我去装，不用麻烦赵姐。” “黄米，糯米每种十斤。”见小吴这么积极，蔡全无直接说道。 回答完小吴，蔡全无掏出烟，散给陈师傅和李哥一人一根，自己同样点上一根抽了起来。 赵姐见小吴主动请缨，对着小吴笑骂道：“平时没看你这么积极，自家的事怎么这么积极。” 小吴对着赵姐嘿嘿一笑，从柜台里拿出两个小袋子去了里面。 这米也分好坏，自己人当然去拿好的。 “全无，买这么多黄米和糯米干嘛。”李哥抽着烟，好奇的问。 “小李，你这日子越过越糊涂了，过几天什么日子都不知道了？”李哥这话刚问出口，陈师傅就调侃起他。 “嗨，你看我这脑子，一时糊涂了，这没几天就端午节了。” 李哥得到陈师傅的提醒，想起了没几天就是端午节。 然后，李哥看着蔡全无，和他开起玩笑： “全无，你买这么多米，得包多少粽子，你这是准备给大家发福利？” “李哥，你怕是在梦里还没醒，真想吃自己包。” “我这几家，十几口子人肯定得多包点，不然一人两个还没吃过瘾就没了。” 蔡全无打趣了李哥一番后说道。 “不是，你们家哪来十几口人？”李哥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什么，听成蔡全无说他家有十几口人。 他们家两兄弟，加老爷子两口子也才十来口人。 蔡全无他们家哪有那么多人，加上他侄儿侄女和小吴，满打满算才五口人。 “小李，我看你不仅脑袋有问题，你这耳朵也有问题，全无他说几家十来口人，这不是很正常。” “几家里肯定包括小吴家那边，再加上全无丈母娘那边，这么算起来十来口人不是差不多。” 赵姐十分鄙视的看了李哥一眼，什么人呀，听话听一半。 听到赵姐这一解释，李哥才知道他听岔了，不好意思的笑道： “嘿嘿，理解错了。” “你可长点心吧。”见李哥认错，赵姐在边上调侃了一句。 赵姐这嘴巴，说起人来那是丝毫不留情，说的李哥十分尴尬，站在那里闷头抽烟。 没法反驳，只能沉默。 蔡全无见气氛有些尴尬，转移话题问向众人：“你们端午都不包粽子？” “包肯定会包一定，不过不像你，财大气粗，一下包那么多。”赵姐听到蔡全无问起，酸溜溜的说道。 “呵呵，小赵说得对，我们随便包点，够家里吃就行。”陈师傅笑呵呵的说。 “是呀，包一点是那么个意思。”刘大姐附和起陈师傅的话。 她家里人比较多，负担比较重，自然不会那么奢侈。 “我不知道，每年都是我爸妈在弄，应该会包一点。”李哥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随口说了一句。 赵姐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李哥刚说完，她接着感叹道： “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日子过得舒心，家里什么事都不用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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