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铭泽毫不留情地评价好友，“又笨又嘴硬。”</p>
全然忘记了对方如今作为自己恋爱导师的崇高身份。</p>
“但River，现在，很厉害啊。”陆壹找了个佐证，为无故被骂的季卓辩解，“他是DTG的……指挥呢，枪……也准。”</p>
庄铭泽冷哼一声，“教了这么久，是头猪也该有点长进了，只有他还经常犯低级错误。”</p>
陆壹摸摸鼻子，心里暗暗对被自己挑起的话题波及到的可怜人说了句抱歉。</p>
季卓推荐的地方有点远，几乎在城市的另一端。</p>
导航提示还有四十分钟，正巧遇到红灯，一直注视前方的庄铭泽终于得空侧头看了陆壹一眼。</p>
对方的神色有些困倦，不轻不重地打了个哈欠。</p>
庄铭泽研究了下车机系统，调低了副驾椅背的位置，“昨晚没睡好？”</p>
“……一点点。”</p>
庄铭泽又说，“睡一会儿？还要半个多小时。”</p>
陆壹摇头，“不用，我想……陪着你。”</p>
椅背放下去之后，高度差更加明显，伴随着他的动作，头顶的发旋在庄铭泽的眼前晃动。</p>
红灯倒计时还剩五秒，庄铭泽迅速伸手过去，摸了摸那个小小的圈，手感和记忆中一样蓬松柔软。</p>
“其实我有点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还是我第一次独自上路。”</p>
庄铭泽发动车子，解释道，“这车不是我的，是我哥上次来出差的时候买的。”</p>
庄铭宇坐了几天外包的商务车万般嫌弃，临回去前两天突然心血来潮去定了一辆顶配的Model S Plaid。</p>
小一百万的价格，一向节俭的人倒是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刷卡了。</p>
庄铭宇回G市后，车就在别墅的地下车库停了很久，落满了浮灰，直到这次约会。</p>
为此庄铭泽特意起了个大早，去洗车店里里外外做了次全面的清洁，还原它的光鲜亮丽。</p>
考完驾照后他几乎没有开过车，好在特斯拉有辅助驾驶，S市的路又横平竖直，几乎不需要他操什么心。</p>
但还是紧张，说不清是因为开车，还是因为副驾驶坐着喜欢的人。</p>
陆壹沉默一会儿，突然了然地“啊”了一声，“你哥……就是想……给你买……”</p>
“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庄铭泽并不否认，“他总是这样。”</p>
因为庄铭泽的叙述，陆壹对于素未谋面的庄铭宇很有好感，“他……真是个……好哥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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