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打了电话，没人接。</p>
他站在单元门门口，忽然就想回家。</p>
&ldquo;不想爬楼梯?&rdquo;程宇问他。</p>
&ldquo;你咋知道?你不是说现在已经不知道我内心想法了吗?&rdquo;</p>
&ldquo;我是不知道你内心想法。&rdquo;程宇垂眼，竟有些嫌弃，&ldquo;但我知道你懒。&rdquo;</p>
于是程宇叫洛凡乖乖在楼下等着，他一个人上去看看。洛凡发誓他不是懒，他直觉上就认为王侃必是不在家。</p>
十多分钟后，程宇一个人从楼梯口走下来。</p>
师父果然不在家，但程宇也不是空手而归。</p>
一张纸条，上面记了个电话号码，洛凡在自己通讯录里对照了一遍，陌生人的。</p>
&ldquo;你哪儿来的?&rdquo;</p>
&ldquo;你师父客厅里那个木桌子上的。&rdquo;程宇轻描淡写地说。</p>
&ldquo;啥?人在家?&rdquo;</p>
&ldquo;不在。&rdquo;</p>
&ldquo;那你咋进去的?&rdquo;</p>
程宇淡淡笑了笑，把楼梯上捡的破树枝在洛凡面前晃了晃，&ldquo;这种破门随便捅捅就开了。&rdquo;</p>
&ldquo;我敲门了没人开，就想办法进去看了看，上次你来这里，他桌上可没有这张纸条，我都记得呢。&rdquo;</p>
他这是随便捅捅吗?开门撬锁那是违法的啊!洛凡揉着眉心，脑子嗡嗡响，老东西不靠谱，年轻的也是。</p>
洛凡无奈，只得拨通了纸条上的电话。</p>
电话那头是个温柔又热情的男声，像个老朋友似的：&ldquo;喂，洛凡吧?我是夏潮。&rdquo;</p>
昨天去的殡仪馆，今天就去医院。</p>
两个人极其敷衍地买了五斤苹果，在哈医大住院部的单人病房里见到了夏潮。</p>
病床上的人，那张脸和洛凡曾见过的一模一样，许是在医院里住了太久，整个人都带着病气，甚至有点儿邋遢。</p>
就算有青云山的经历，洛凡对这张脸也仍是无感。</p>
但程宇明显不开心，从进了病房就远远地坐着，一言不发也就罢了，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场恨不得弄死夏潮，眸光如冰似刃，看得夏潮心里发毛，几次对着程宇欲言又止。</p>
&ldquo;那个，青云山的事儿协会和我说了，你对我戒备或者讨厌我能理解，但你这位朋友&hellip;&hellip;&rdquo;夏潮瞥一眼程宇，又看着洛凡，干巴巴笑着说。</p>
&ldquo;啊，你别见怪，他这人就这样，我也没讨厌你，只是我师父留了你的电话，我现在又联系不上他，再加上青云山的事儿，所以才想着来看看你。&rdquo;</p>
夏潮听见洛凡提及王侃时，双眸不由得暗了暗，随即敛了笑，&ldquo;洛凡，我冒昧问一句，你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有些话我可以对你说，但对他&hellip;&hellip;&rdqu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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