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打开客厅玻璃窗，冷风裹挟着阳光里的干燥冲淡了周遭的腐败味道。洛凡是听见有个女声说了什么，但内容&hellip;&hellip;他一个字也听不懂。</p>
&ldquo;我要看见那个鬼，才能听得见她讲话，但你很厉害，即使不用看，也能听见。&rdquo;程宇眸光闪了闪，由衷地说。</p>
但洛凡并没有听懂他们说了什么，一个字都没有。</p>
程宇很快从洛凡眼中的迷茫里察觉出异样，倏忽笑着说：&ldquo;洛凡，你该学学外语了。&rdquo;</p>
&ldquo;外语?&rdquo;</p>
&ldquo;鬼话，我以为你能看见，自然也能听懂。&rdquo;</p>
人说人话，鬼说鬼话，他以前只觉得王侃在和他说废话，然而师父啥也没教，洛凡啥也不会。</p>
&ldquo;那女鬼大概忘了人话，可能已经死了很久了。&rdquo;</p>
程宇边说，边踢了踢地上昏死过去的沈建。惊叫骤然而起，沈建翻了个身，连滚带爬就快要冲到门口，却被程宇拽住衣领硬生生拖回来。</p>
&ldquo;别跑啊，还有事儿问你。&rdquo;程宇把他摔到沙发上，眸色凌厉。</p>
&ldquo;大，大师&hellip;&hellip;都交给你们了，我还得回家给媳妇儿做饭&hellip;&hellip;&rdquo;</p>
&ldquo;我问你，你妈呢?&rdquo;</p>
&ldquo;我妈?我小时候我妈就没了啊!&rdquo;</p>
沈建以回家找找老照片为由迅速逃了，不过半个小时，洛凡微信里就收到沈建的好友申请，随即还有一张黑白照。</p>
&ldquo;你从人家老头嘴里还看见女鬼样貌了?&rdquo;洛凡瞥一眼认真辨认的程宇，直接把手机塞给他。</p>
程宇没回话，竟和沈建断断续续聊起来。</p>
几个护工都是女性，看照片，越好看的伤得越重，连沈建妹妹也未能幸免，然而他妹妹才30出头，母亲死了35年，这个妹妹哪儿来的，洛凡不用问也知道。</p>
老头子曾有过很多女人。</p>
这剧情洛凡莫名熟悉，原配死得早，恨渣男一个人快活逍遥，如今渣男卧床不起，原配缠上渣男肯定是要往死里折腾。</p>
可不是快咽气儿了么?女鬼一顿操作后怎么感觉还给老头续了几天命?</p>
再说，死了35年，这鬼在地府也不少年头了，咋还能突然回家?</p>
&ldquo;洛凡，&rdquo;程宇放下手机，忽然叫住他，&ldquo;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俩都不是鬼差，就算能制服女鬼，但&hellip;&hellip;凭我俩，怎么把她送回地府呢?&rdquo;</p>
洛凡脑子里快速翻覆起王侃的废话片段，师父没教过，但师父嘴碎。</p>
&ldquo;可以召唤黑白无常。&rdquo;洛凡言之凿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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