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我没钱。&rdquo;程宇说得理直气壮，但他不久前才帮洛凡赚到300万。</p>
11点刚过，程宇把他点的早餐外卖放进大海碗里，两碗豆腐脑，20个包子。</p>
北方餐厅的大包子，洛凡撑死就能吃三个，可他看着程宇意犹未尽的模样，感觉再来20个他也吃得完。</p>
身份成谜，食量也成谜，洛凡摸不清程宇的上限在哪里。</p>
就连夜里，他一样搞不清这男人的上限。如果不是床塌了，他恐怕会被这畜生摧残到天亮。</p>
&ldquo;今天一起去买张新床吧，结实的。&rdquo;</p>
&ldquo;两张，再加一个大沙发。&rdquo;洛凡补充说。</p>
&ldquo;你客厅可放不下大沙发。&rdquo;</p>
&ldquo;那先去买个大房子。&rdquo;洛凡笑了。</p>
程宇认真地看着他，眸子眨了眨，&ldquo;钱不够。&rdquo;</p>
他们在下午又去了一趟哈医大附属医院住院部。</p>
病床边堆成小山的红苹果油光锃亮，程宇默默放下手里的五斤苹果，不安且愧疚地瞥一眼洛凡。</p>
夏潮不在病房里。</p>
他一个双腿骨折患者，除了被人推着去做检查，想来也没别的地方可去。</p>
二人出病房时正撞见进来例行检查的护士，护士坦言夏潮并没有什么检查，人不在&hellip;&hellip;大概是被护工推出去晒太阳。</p>
&ldquo;他家人没来照顾他吗?&rdquo;洛凡不禁问。</p>
&ldquo;他好像没有家人。&rdquo;护士淡淡地说，&ldquo;夏潮住院时间也不短的，来看他都是客客气气的朋友，照顾的人都是他请的护工，而且护工每天一换。&rdquo;</p>
&ldquo;每天都换人?&rdquo;洛凡诧异。</p>
&ldquo;对，至少我们见过重样的，而且看的人也就来一次，像你们这样第二天还能来的，我也是第一次见。&rdquo;</p>
洛凡程宇面面相觑。他二人溜达着到了住院部楼后的小广场，午后阳光和煦，广场上散步休闲的人不算少，洛凡没寻到夏潮的影子，程宇却眸色一沉，拉着洛凡就往楼边跑。</p>
放射大楼和住院部的廊桥下，洛凡见着有人推着夏潮往没人的角落里拐。</p>
他清晰地看见轮椅上的人歪着头，好似睡着。</p>
回住院部可不是这个方向，且夏潮这个状态&hellip;&hellip;明显不对劲。</p>
他二人疾步追上去，楼间一个阴暗的死角里，护工忽然掏出一把尖刀，猛地就要往夏潮脖子上捅。</p>
洛凡呼吸顿住，默默在心里喊了声&ldquo;住手&rdquo;，却无能为力。</p>
可下一秒，刀就停在半空，那护工的手臂仿佛被什么捉住，动弹不得，洛凡第一时间望向程宇，程宇双眉紧蹙，和他一样无措。</p>
他要是能把刀夺过来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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