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放弃，次瓦也会到奶奶手里，给老一辈人总比交到这些不懂陶瓷的人手里强。 顾竟遥来之前就心里有数，这次谈判不会轻而易举：“那你还想要什么？股份？也可以给你一些，但是要保证我持股最多。”</p>
他话都没变：“不给。”</p>
“你也不懂经营，守着它还不如换点钱，保证后半辈子够用，难不成指望顾惊澜一直给你钱吗？”</p>
顾喻然讨厌把事情往其他人身上扯，更何况是他一直敬重的哥哥，做不到好言相待：“我是残废吗？”</p>
他四肢清醒，健全头脑，没有别人帮助也饿不死。</p>
顾竟遥也没生气，手指悠闲地在桌边轻敲，“那我在和你说件事，听完再答复，查你那个老板的时候顺便查到了他还有个奶奶，前几天有在医院的就诊记录，你猜是什么病？”</p>
“尿毒症，晚期，想多活几年肯定要换肾，他家也没钱吧，我派人跟了你们几周，知道你们关系很好，你不会袖手旁观吧？只要同意把次瓦给我，刚刚说的条件都还作数，并且帮忙找肾源安排手术。”</p>
尿毒症三个字一出口，顾喻然手里的杯子差点没拿稳，第一反应是不相信的。</p>
顾竟遥很满意他的反应：“治疗费你能拿出来吗？还是找顾惊澜要？反正你也不是很想要次瓦，这个合作是很划算的。”</p>
这次他没有马上拒绝，桌边的手机响了，是宋南希打来的。</p>
顾竟遥也看见了来电显示，脸上是胜券在握的笑容，从钱包里拿出大钞压在水杯下。</p>
“这餐算三哥请的，我先回去了。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我等的起，病人不一定等得起。”</p>
顾喻然见他准备离开，突然开口：“你为什么要次瓦？”</p>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不会卖给别人，也不会停厂。”</p>
顾喻然提着半化的蛋糕回到店里，遇到刚好要出门的宋南希。</p>
宋南希手里拿着车钥匙，看见他面色才好了一些，“我总觉得不对，想去阳哥那看看，你要一起去吗？”</p>
虽然每天都能保持通话，但是他始终觉得某个地方出了问题，刚刚的感觉最为强烈，让他有马上见到奶奶的冲动。</p>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凑巧，顾喻然还在想该用什么方法论证顾竟遥的话，也没想好如果是真的又该怎么和宋南希说。</p>
现在宋南希也打算直接去找奶奶，是最直接且最稳妥的方法。</p>
宋南希开车车速都明显快了很多，感觉比上次开三轮车快了近一倍。</p>
阳哥家里大门紧闭，一个人都没有。</p>
宋南希瞬间眼眶发红，眼白布上不少红血丝，还是继续拍着门。</p>
除了引得看家狗狂吠，还是没有人来开门。</p>
顾喻然拉着他的手，“先打电话问问吧，说不定出去玩了。”</p>
他理智回笼，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奶奶的电话打不通就接着打阳哥的。</p>
阳哥没接，挂断后微信问他什么事。</p>
宋南希问他奶奶在哪里。</p>
阳哥说在二楼教葡萄读诗。</p>
宋南希直接发语音：我现在在你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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