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说话,其他的庶子庶女们都不敢反驳,唯有郁蔚然和郁霂然仗着祖母的宠溺,齐声说道,“祖父,现在是和平盛世,咱们只要中了科举,还怕没官做吗?”
“你们……还不……还不跪下!”郁山指着兄弟俩,又咳了起来,“都是你们的祖母将你们给宠坏了,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你们可要记住了。”
郁山平日病怏怏的,府里大事小事都是丛琳说了算,此时俩兄弟突然受到祖父声色俱厉的训斥,顿时膝下一软,双双跪在地上。
丛琳急忙打圆场,“我说老爷,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少替他们操心了,自己的身子骨要紧。”一边说着,一边故作关心的给他捶着背。
郁灏然看着她这副假惺惺的样子,暗自冷笑,她要是真的关心祖父的身体,为何还要抛下祖父不管,独自搬到里院去住,不就是嫌祖父久病,怕不得不侍候着干些又脏又累的活吗?
郁山叹了口气,“都起来吧。”
郁灏然就知道祖父在关键的时候一定会心软,也不知他究竟怕丛氏和舒令萱些什么,就像得知他被郁蔚然两兄弟推下荷塘后,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发了一通脾气,最后不了了之。
跪在地上的那兄弟俩,相互对望一眼,得意的笑笑,拍了拍衣物,站了起来。
这时,门外跑进一个仆人,躬身禀报道,“老侯爷,老夫人,太子殿下和三皇子、四皇子殿下来了。”
“以后凡是皇子殿下们来府上造访,立即请进来就是,还禀报什么!”丛琳一脸不悦的训斥仆人着,一边整了整衣襟,准备迎接皇子们。
郁灏然听了一怔,太子和三皇子不是一大早就要出发吗?怎么还有空到侯爷府上来,难道是事情生变,秋枫不用去袭月做质子了?他们几兄弟突然联袂光临威远侯府,一定是北疆又燃起战火了。
秋浦当先走了进来,扶起正要朝他们施礼的丛琳,“老侯爷,老夫人,在下和两位皇弟不请自来,还请多多包涵。”
丛琳满脸堆笑,“几位皇子莅临,令侯府上上下下蓬荜生辉,咱们想请都请不到,哪来的包涵呢。”
“父皇一向挂念老侯爷的身体,无奈国事繁忙,实在抽不出空来探望,这才派我们三兄弟来表达圣上的问候,”秋浦一挥手,身后的随从便将一大堆礼物放下,站到了门外。
“老臣多谢圣恩。”郁山朝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
客套话已过,秋浦正色道,“老侯爷,前方传来战报,湛冰国忽然兴兵犯境,阻断了曜辰与袭月之间的通道,父皇命我们三兄弟向您请教,如何才能训练一只与北方诸国相抗的骑兵?”
郁灏然暗道,果然如此,他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训练骑兵的事,已经提上了议事日程,只是曜辰国内不产良马,现在的军队又弊病丛生,皇上命他们来,想必是有意让叔父来挑起组建新军的重担,因此先来探探祖父的口气。
郁山支起身子,“实不相瞒,以老朽几十年与北方诸国对抗的经验来看,曜辰一无将才,二无良马,在骑兵方面,实在难以与他们抗衡呀,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咱们的优势——守。”
身后的丛琳听了,不禁咳了几声。
“如果皇上真有决心组建新军,从根子上解决北方的兵患,那老朽只好举贤不避亲,举荐犬子郁涛了。除了他,老朽实在想不出第二更合适的人选。”
丛琳听完老爷子的最后这段话,顿时心花怒放,老头子还没有病糊涂。
“本宫也觉得威远侯是最佳的人选,昨日便向父皇举荐过他,到时候还得请老侯爷多为新军的建设多出主意。”秋浦立刻将拉拢之意明确的表达出来。
“只要朝廷不嫌老朽年迈多病,自当效犬马之劳。”郁山也不客气,放眼整个曜辰,就没人比他更熟悉马战的。
秋枫到了现在,才明白过来为何一大早被太子拉着来到威远侯府的原因,原来北方打起来了,道路不通,所以他到袭月为质的事暂时就要押后了。只是如此一来,郁家和二哥的同盟关系更加稳固,得想办法破坏他们之间的结盟才行。
想到这里,秋枫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昨夜到他府上的郁灏然,这一瞥之下,发现秋浦也正朝那边抛眼色,顿时以为看到了真相,耳朵可以听错,但眼睛绝不会欺骗自己。前一世秋浦是郁灏然的伯乐,原来他们之间早有勾搭,自己却一直以为秋浦只是跟郁家的世子郁蔚然有一腿,今生可再也不能犯下昔日的大错。不知昨晚郁灏然离开之后,是怎样跟他的主子禀报的,得找机会探探他们的口风。
郁灏然也已察觉两个皇子正同时望向他,秋浦的眼神里包含一股强烈的占有欲,而秋枫则充满了戒备和敌意。该如何消除三皇子的误会呢?他不由得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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