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锦闻言彻底冷下脸，他淡淡开口：“你有什么错？”</p>
小瞎子扣着手腕的手不断用力，连头都不敢抬，继续说道：“嫂嫂说乡下人都是这般搭伙过日子，我不该同你说那话，也不该躲着你置气，我能有现在，都要感谢你，所以——”</p>
说到这里，他突然抬起头，试图透过眼底的白雾和他对视，但都失败了，他看不到。</p>
“所以我，再也不会说那样的话了。”</p>
萧寒锦看着对方冷静陌然的表情，心脏突然猛得咯噔了一下，莫名的慌乱麻痹四肢，浑身都烦躁了起来，他觉得有人在戳他的肺管子，以一种他无法反抗的方式。</p>
他呼吸骤然急促起来，语气带着烦躁：“你有什么错？说这些的意义是什么？要硬气的告诉我，已准备心悦旁人了吗？”</p>
“如果您想听的话……”小瞎子寻声与他“对视”，眼底是一片水色。</p>
一句话，一个表情，让萧寒锦余下所有的话全都咽回肚子里。</p>
他猛的站起来焦灼的走了两步，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事情为何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全都是因为他无意间的逼迫。</p>
小瞎子什么都没做错，饮食男女，七情六欲，他只不过是做了正常人最正常做的事，不正常的是他，他才是那个疯子。</p>
毫不知耻的用自己的痛苦惩罚对方。</p>
“别哭了。”他抬手为小瞎子擦去眼泪，哑声说着，“旧事重提并非是要怪你的意思，我曾经历过不好的事，并非是因为说那话的人是你，是我不好，不该这般与你动气，原谅我吧？”</p>
他的本意不是弄哭对方，也不是要他放低姿态说那些桃讨好的话，可他到底想要什么，现在连他自己都不明白。</p>
“难道不是因为我不讨人喜欢吗？”</p>
小瞎子泪眼迷蒙的看着他，萧寒锦本就不是铁石心肠，这会更是心软的一塌糊涂。</p>
他无奈：“并非如此，这般乖巧，怎么会不讨人欢喜，是我的问题……”</p>
“可我不曾发现你有什么问题，你好好的，说话做事都很厉害，该…该不会是那、那种问题……？”小瞎子越说越惊，脸颊涨红，话没说完就低头不敢看了。</p>
从前并未听说过萧寒锦有那种病，若真是这样，他还如何生儿子，如何在萧家站住脚？</p>
不、不如，他下次去医馆时向大夫要帖药给他喝？</p>
萧寒锦捏住他下巴，迫使他抬头，他轻啧一声：“年纪轻轻，想的倒是五颜六色，总惦记被窝里那些事，还说不是小流氓？”</p>
“没有……”</p>
小瞎子脸颊通红，眼底的水汽还未消退，双目虽无神，可配上那张脸却显得过分无辜。</p>
萧寒锦向先前那般捏住他脸颊，笑道：“那等你眼睛好了，就围着我转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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