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神医?”郝大夫声音木然,“就算真有神医,在中毒最初那两天或许还有可能,但眼下怕是回天乏术了。”</p>
凤摇光一震,看向郝大夫和军医。</p>
两人沉默着,不约而同地点头。</p>
他们一个是皇城大夫,一个是军医,一个是太医院太医。</p>
医术都很厉害,此时却不约而同地宣布了这个让人绝望的结果。</p>
凤摇光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整个人呆呆的,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气。</p>
晏东凰极力保持清醒,撑着精神,吃力地开口:“你们都出去吧。”</p>
不大的偏殿里,光将军就站了七个人,还有守在门口的容影和司影,再加上三位大夫,看着实在有点拥挤。</p>
晏东凰把凤摇光一个人留了下来。</p>
看着他的痛苦和绝望,晏东凰心头的愧疚无以复加。</p>
“摇光,我很自私。”她声音虚弱,“明明知道你的心意,无法回报不说,却在最后关头把这么重的责任留给你,是我不该,可是我……我……”</p>
话未说完,血迹就开始从喉咙里溢出来。</p>
凤摇光心头泛起锥心之痛,一个箭步上前,痛哭出声:“不要再说了!我不怪你,都是我心甘情愿的……”</p>
“摇光。”晏东凰伸手抚着他的脸,“若有下辈子,我……我一定……”</p>
凤摇光痛苦地摇头:“我不要下辈子,只求你这辈子别死,殿下……”</p>
“可能这是命。”晏东凰自嘲,“是我的命。”</p>
凤摇光红着眼嘶吼:“你连江山都覆了,为何就不能再跟命运抗争一回?命中注明你该死吗?你为何不能逆天而行?!”</p>
“你能不能……能不能别说傻话?”晏东凰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我就是个普通人,哪有逆天而行的本事?”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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