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一回答了，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冲着周围热情的兽人腼腆地笑着。</p>
来凑热闹的都是雌性兽人，但雄性兽人或多或少都竖着耳朵在偷听，知道遥已经加入他们族群，大家都很高兴。</p>
他们族里很久没有过未成年的雌性了，上个冬季，包括翼在内，还算有两个新生雌性，但都夭折了。</p>
下午继续赶路，遥又窝在了兽皮袋里，午后他精神没那么好，稍微睡了一会儿，睡醒就发现柏正盘在他的头发上，遥觉得有些好笑，也不去管他，但遥头稍微动了下，柏就醒了，“叽叽”叫着要遥给他理毛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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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好久，天色渐暗，路上没有再路过山洞，今晚羽族得在森林里过夜了。</p>
羽族人倒是已经习惯了，遥还是第一次经历。</p>
天还未黑尽，族长就叫大家停下了，晚上还是燃了个火堆，大家把地上厚厚的雪都扫到一边，露出地皮才能把火燃起来，扫雪不易，雪已经积得很厚了，所以只点了一个大火堆。</p>
兽人们把大角兽分了，晚上吃了一顿热乎的肉汤，还埋了很多球根烤着，这是在为第二天作准备。</p>
夜里族巫又来给遥送药，说这次吃了就不用再吃了。</p>
到了该休息的时候，柳跟遥说：“晚上你就睡在川的翅膀下面，今晚燃不了小火堆，外面很冷。”</p>
遥点点头，现在他就感觉很冷了，羽族的人看他生病又瘦小，把最靠近火堆的位置让给他，但是遥还是手脚冰凉。</p>
川也没说什么，大概是有过这样的经历，再让他这么做，抵触少了一些，再说现在情况不允许他抵触，遥不在翅膀下过夜肯定会冷病，严重点会冷死的。</p>
他没有提让遥去其他人翅膀下过夜，可能在川的潜意识里，已经把遥纳入了自己的保护范围内。</p>
睡前，大家把兽皮垫拼到了一起，大鸟们就窝在兽皮垫上挤在一起，未成年的兽人或者翅膀下塞着其他族人的雄性兽人靠里一点，其他雄性兽人一圈一圈围上去，远远看上去，像个白色的大雪堆。</p>
遥窝进了川的翅膀下面，当川对着遥张开翅膀的时候，遥有一瞬间的犹豫，但还是红着耳朵钻了进去，川把翅膀放下来，稍微拢了拢遥，就窝好不动了。</p>
这是遥第一次清醒地被川罩在翅膀下面，僵得一动不动，川能感受到。</p>
两个人都过了好一会儿才睡着。夜里寒风呼呼，在内圈的兽人还好，处在外圈的兽人被风刮得被迫守了一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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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褪去，金光慢慢爬上了“雪堆”。</p>
今天难得的出了太阳，族人们渐渐醒来，好些兽人跑到空地去舒展翅膀，在外圈的兽人翅膀被冻僵，在内圈的兽人翅膀被挤得也不太舒服，所以好些人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放松放松。</p>
川展开翅膀就看到靠在他身上还睡得香甜的遥，他盯了一会儿，并没有出声叫他，而是用翅膀尖轻轻扫了扫遥的脸，遥被扰得皱起了鼻子，川却觉得很好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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