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沁感激他的搭救。</p>
更不会奢求再多，她在主动求得一女后，在知道老太爷在为表小姐选母乳时，毅然决定放弃吃喝不愁的富足生活，选择去伺候表小姐。</p>
面对章景行的不解。</p>
杜沁并未明言。</p>
她感激章景行不假，却不愿完全依附失去所有谋生手段，唯恐哪日再次陷入到任人宰割的地步。</p>
很明显，她的预料没有错。</p>
若是章景行的心上人丧父后，被他接回家中，即便什么都没有说，可杜沁明白，她不能再鸠占鹊巢了。</p>
和离的过程很顺利。</p>
章景行对她的挽留，在他看向心上人的热烈目光里，显得格外苍白无力。</p>
正是这样漂浮半生的经历让杜沁明白，她不能任由书纹走自己的老路。</p>
因为谁也无法预测二十五的书纹，是否会想出宫，是否真的毫无波动地守在小主身边，一辈子不嫁人生子。</p>
至少，二十五岁的杜沁，做出了十五岁杜沁从未想过的选择</p>
淳儿静静聆听着杜沁讲述起自己的前半生。</p>
压抑哭腔的嗓音，听得人心口闷闷的。</p>
在听到杜沁说，她当时极力阻止书纹进宫时，便做好了与女儿决裂的打算时。</p>
躲在窗口偷听的书纹已经哭倒在琴落怀里，泣不成声。</p>
淳儿扫了眼特地没关的窗户。</p>
抱住杜沁。</p>
“姑姑，书纹会理解的。”</p>
杜沁擦掉眼泪，笑道，“是奴婢不好，还让小主跟着忧心。”</p>
心中却在想。</p>
她从来不怕书纹不能理解自己，甚至恨自己。</p>
她怕的只是书纹在她这样的年纪时候，后悔当初的选择。</p>
-景仁宫-</p>
夏冬春恭敬地奉上自己手里的名单。</p>
这些都是作为包衣佐领夏威给女儿准备的人手。</p>
不多，但都是信得过的宫人。</p>
虽然都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当值，但往往就是最无关紧要的人，在关键时刻最有作用。</p>
皇后目光扫过名册。</p>
目光落在一行，冷宫：方桁。</p>
“当初传信之人似是姓王？”</p>
剪秋笑着应声，“奴婢问过，自称王浩，但似乎在余氏走后也跟着走了。”</p>
“回娘娘，此人狼子野心想在嫔妾身上大捞一笔，嫔妾的确有意杀之而后快，但似乎有人先嫔妾一步动手。”夏冬春掩下眼里的怀疑。</p>
王浩的死，她怀疑的对象有两个。</p>
皇后和淳常在。</p>
前者本就不是善类，余氏和皇嗣已死，皇后在其中的手笔不少，岂能容知晓部分内情的侍卫活着。</p>
杀人灭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p>
后者既然能让王浩作为留命的退路，必然也不会像表面那样无害。</p>
只是她记得偶尔在短视频里刷到过，方淳意在甄嬛传里面是皇后的人。</p>
不管对不对。</p>
相比较而言，她更偏向是皇后出的手。</p>
她本身的职业是老师，经历过的三世里，在年代文中当过引领商业风潮的先锋，当过打击黑暗势力的军嫂，当过世家总裁的夫人。</p>
这些经历都让她更加清楚上位者的态度。</p>
再结合对皇后的认知。</p>
让她更加坚信王浩死于皇后之手。</p>
如果她是皇后，也会这样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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