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用意不明的话，听得昭华耳根酥酥麻麻，两腿发软。</p>
也不知是周遭的热气，还是别的什么，导致她面上浮现嫣红之色，她表面镇定，点了下头，唇瓣轻颤道。</p>
“想啊……我们还没有共浴过呢。”</p>
张怀安目光深深地将她看着，却并没有下一步动作。</p>
片刻停顿后，他松开她下巴，语调温和。</p>
“跟你说笑的。这是专为你调的药浴，我泡不得。”</p>
“药浴？”昭华面露不解。</p>
“你昨晚睡得不安稳，泡了药浴，舒缓舒缓，夜里好睡眠。”</p>
张怀安言简意赅地说完，便转身去屏风外了。</p>
昭华则望着那平静的水面，眼底一片斑驳。</p>
竟是专为她准备的吗。</p>
算他有心了。</p>
她将衣裳一件件脱去，挂在那屏风上。</p>
随后她踩着那木阶，缓缓进了浴桶内。</p>
这药浴的确不错。</p>
仅仅一刻钟，她就觉得浑身轻松了。</p>
全身经络都疏通了似的，她连呼吸都觉得顺畅。</p>
就是不知道张怀安在外面做什么。</p>
她转头，视线被屏风阻隔，只能看到那模糊的身影。</p>
他好像正坐那儿看书。</p>
室内寂静，她出声问：“怀安，你在看什么？”</p>
“闲书。”</p>
“能念给我听听嘛，我都没事做，好无聊。”</p>
张怀安默了几息，“你确定想听？”</p>
“嗯，想听。”</p>
但马上她就后悔了。</p>
只听张怀安字正腔圆地念着。</p>
“临御女时，先令妇人放平安身，屈两脚，男入其间，徐徐内入，妇人身当自动摇，然后深之，男女百病消灭……”</p>
昭华真是佩服他，自己看也就算了，还真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念出来。</p>
她打断他：“别念了，我不想听了。”</p>
张怀安却端着虚心求学的态度。</p>
“阴阳相合之道，内涵博大，你不学，怎知个中精妙？</p>
“无知者纵欲滥性，知晓其道者，才能学以致用，造化己身……”</p>
昭华忍住想挤兑他的冲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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