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跃试图口述，但很难描述出来，他忽然心生一计，说：“我画你手心上。”</p>
李堂聿点了点头，伸出手掌，楚长跃一边说一边在他手掌描出来。</p>
李堂聿感觉手掌痒痒的，他忍着痒意，感受楚长跃手指轻轻划过他手掌，待他手指一停，李堂聿明白了。</p>
“聚灵阵。”李堂聿找到答案。</p>
李堂聿这下明白了，为什么那人变不回来了，“聚灵阵需要聚集天地灵气，需要很多人的话，怕是需要很多灵气，如今神阵落下，灵气稀疏，没办法了。”</p>
他们不知道那人为什么要在灵气稀疏情况下通猴，也不知道他这样保持了多久，更不知道在这里的药师和通猴人什么关系。</p>
还有为什么要抓李堂聿。楚长跃也没法分辨这些药罐有何作用，他耐心一直和那通猴人说话，那人后来指了一个瓶罐。</p>
楚长跃道了谢，拿走了这个瓶罐，不过他也不敢直接给李堂聿服下。毕竟这通猴人昨晚还攻击李堂聿。楚长跃感觉天色要暗下来，他并不想带着师尊和这通猴人过夜。</p>
跟李堂聿说完后，李堂聿也说：“走</p>
楚长跃拿走药罐，并没有跟李堂聿说，怕要是有问题让他失望，他心里有了主意，就等有机会验一下了。</p>
走出山洞后，李堂聿抬头看天，眼前仍然一片昏暗，他好像真的开始习惯了，克服了对黑暗的恐惧后，他走出去已经不需要楚长跃扶着了，只需要用竹棍探路。</p>
楚长跃在附近找了一个山洞，这次他进洞看过，这个洞穴不深，难得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他和李堂聿在生火吃饼。</p>
李堂聿一直在沉默，楚长跃说：“师尊，可是还在想那通猴人。”</p>
“我在想，自从有了神阵，这人间不知道被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没有神阵的人间是怎么样的呢？”</p>
楚长跃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没有神阵，人间将会与其他地界相通，人类反而是最脆弱的群体。”</p>
“是啊，人类最脆弱了。”李堂聿感叹道。</p>
“你说那通猴人为什么要抓我，好像只剩他一个了，他的族人没了，他是不是……”寂寞了。</p>
楚长跃把大氅披在李堂聿身上，他说：“师尊，不管怎么样，他攻击人是不对的。”</p>
攻击他的师尊更是不行。</p>
李堂聿笑了笑：“我知道，不说了，你也累了，我们睡吧。”</p>
“嗯。”</p>
洞穴里没有别的东西虎视眈眈，他们今晚能躺下来歇会儿，两人同盖大氅，挨着彼此，听着洞外风呼呼地吹。</p>
眼前暂无危机，虽然眼睛依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李堂聿却开始有点享受挨着徒弟的静谧时光。</p>
第二天一早，发现他抱着自己的徒弟，有些尴尬松开手，尴尬又坦然笑道：“昨晚终于睡了一个安心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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