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瞪了他一眼，这才问，“你这肉怎么卖？” 顾清清道“一片三文，买五片送一夹子里面的盐菜，用这个菜拌饭，比肉都香。”</p>
妇人跟着皱眉，“街上肥瘦相间的肉也才十八文，你这薄薄的五片肉就要十五文，太贵。”</p>
顾清清耐心解释说“这是我们家祖传秘方，从起火到结束要用上一天时间，里面更是搭配了许多调料。肉也不是家养猪，是野猪肉，您尝尝味，觉得不好吃也没关系。”</p>
她也没办法啊，古代糖贵不说，还费人工费柴。</p>
顾清清说着又换一根新竹签插了一点肥瘦相间肉，又串上一些盐菜递给妇人，“先尝尝，不买也没关系。”</p>
妇人本没把一个村妇卖的菜当回事，闻着是香，说到底不就是做肉的时候多放些酱油么。</p>
她天天围着锅灶转的能不知道？</p>
不过见她用的新竹签插的肉递给自己，倒是个讲究人。</p>
然后等她把肉放进嘴里后，刚刚多加酱油的想法瞬间消失不见。</p>
关键，她咋觉得盐菜比肉都好吃？</p>
边上男孩看着娘吃了一块，迫不及待地问“娘，是不是很好吃？很好吃对不对。”</p>
妇人微不可察地点点头，“那我要五片，你多送我点盐菜。”</p>
“开张的生意，我就多送您一夹子。您看是用竹筒帮您盛？还是您家距离这里不远，我可以等您回去拿碗。”顾清清说完又指了指自己带来的竹筒。</p>
“我这里有碗。”妇人说着，揭开胳膊上挎着的竹篮上粗布毛巾，从里面拿出一个空碗递给顾清清。</p>
顾清清麻利地用竹夹夹了五片肉放碗里，又从盆里夹了两竹夹盐菜放碗里。</p>
“晚上吃的时候可以连碗一起放笼屉上蒸热，味道会更好。”顾清清说着把碗递给妇人，另一手接过对方递来的十五文钱。</p>
边上大花见娘真的把肉卖出去了，喊得更是开心。</p>
周围的人真有人买，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香味，也靠了过去。</p>
这时，一个三十岁出头中年男人，脸色有些郁闷的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甚至还时不时发出叹气。</p>
另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竹筒，他一边低头看着手上竹筒里的肉，一边急匆匆赶路。</p>
结果就和别人撞了一个满怀，竹筒里的盐菜被撞了些许出来，落在中年男人袖口上。</p>
“啊，我的衣服！”</p>
“哎呦，我的菜！”</p>
中年男人最先反应过来，“你怎么走路的，也不看着点。”</p>
手拿竹筒的人自知是自己理亏，见掉落的盐菜，亡羊补牢一般当即用手捂在竹筒口上。</p>
这才抬头望向对方，见对方穿的衣料竟然是深蓝色的绸缎，他是急忙一个劲地道歉。</p>
“哎哎，对不住对不住。”</p>
“走路注意着点。”男人拍掉自己袖口上菜，下意识去闻闻有没有沾上什么怪味。</p>
“嗯？”中年男人使劲闻了闻自己袖口上的香味，突然出声喊住对方，“等等，你手上拿的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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