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笑了，笑容是那么的温和高洁。</p>
“啊，当然可以。”</p>
安迪急急忙忙跑出去，又担心对方以为他怠慢，“请您在这里稍许等待一会儿。”</p>
“当然。”</p>
他说，胸口的银质十字架盛满了光明，折射出流光溢彩的弧线。</p>
这里只留下了他一人。</p>
复古式的穹顶遮住了明亮的晴空，圣母怀抱着年幼的圣子，在天花板上对他投以俯瞰，刚刚粉刷过不久的壁画，色泽浓郁的像是会滴下颜料。</p>
他如琥珀般清澈的眸子，盛满了整个天国的倒影。</p>
忽然，他玫瑰色的唇角一勾。</p>
就这样微微笑着，浅色的眼睫簇拥着沉沉的暗影。</p>
“有趣。”</p>
他轻笑一声，不等安迪回来就离开了大厅。</p>
空荡荡的房间只是残留着长靴踏出的响声。</p>
*</p>
“我会尽量快点的，因为快要到午餐时间了。”</p>
封瑟冲他们微微一笑，苍白的指尖划过光滑的切面。</p>
“魔鬼，魔鬼！！！”</p>
有人惊恐地大叫。</p>
时间只推移了一会儿，原本的场景就变了样，先前站着的人都东倒西歪的躺在了地上，肢体扭曲着，不时从口中冒出一两声呻吟。</p>
诺拉狂傲的神色不在，他的眼睛颤抖着，如同一条挨了一棍子的狗，蜷缩在角落里。</p>
“你你你…不要过来。”</p>
他宛如一个快要被□□的少女，牛犊般健壮的身体此刻抖得不成样子，可笑又可怜。</p>
将时间的指针转回到三分钟前。</p>
封瑟首先一脚踹在了诺拉的腹部，让他的头狠狠地磕在了坚硬的石头上。</p>
然后一把拽着他的头发，把冲上来解救他们老大的人，一个一个废了他们的手脚，只是暂时性的，只不过他们以为自己以后真的不能行走了。</p>
每个人都吓得痛哭流涕。</p>
封瑟将刀尖戳进诺拉脸颊的皮肉里，扎的不深，他满意地看见鲜红的血欢快地流淌了出来。</p>
壁画是连续的。</p>
天使洁白的羽尖被涂上了猩红的颜色，他的脚下是哀求的魔女，手中握着的圣剑插在了魔女的胸膛中，绘画者像是有心勾勒出了一个鲜明的人物。</p>
天使的脸上带着模糊却愉悦的笑。</p>
封瑟也笑，他们的笑容重合。</p>
“你毁了我的克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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