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弃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情感，自顾自打开书，那一页尺度极大，卡斯珀有点近视，凑近过去吓了一跳，幸好提前做了心理准备。</p>
他咳了一声：“嗯，这个，你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吗？我记得你上过义务教育的生理课吧。”</p>
沈不弃点点头：“所以这个就是老师说的‘性’吗？”</p>
每当他诚心发问的时候，桃花眼就会下意识微睁，圆溜溜的。</p>
看完他圆溜溜的眼珠，再去看那大尺度的画面，卡斯珀心中升起些隐秘的愧疚。</p>
他点点头，漫不经心道：“对，这就是。”</p>
沈不弃又问：“那这个和谈恋爱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里边的人，谈着谈着恋爱，就要做这件事？”</p>
卡斯珀忽然抬头，直勾勾盯着沈不弃：“还记得我之前说你不爱季维时，知道为什么嘛？”</p>
沈不弃摇头，卡斯珀指尖就滑到那画面上：“因为爱和性是在一起的，没有性，那就不是爱。”</p>
沈不弃想起那些恶心的，不堪入目的话和场景，有些反胃。</p>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但是我想和阿时在一起，和阿时在一起很舒服。”</p>
卡斯珀微微一笑：“那你想和咪咪在一起吗？咪咪如果走了你会难过吗？”</p>
思索片刻，沈不弃点点头：“想，会。”</p>
“看，这就是问题的答案，你对季维时和对你那只猫有什么区别吗？”卡斯珀端起茶杯，吹了口浮沫，悠悠道，“我之前支持你谈恋爱，是觉得或许你能明白爱呢，不过现在看来，你并没有懂。”</p>
这话题太超纲了，沈不弃慢慢回想之前的事，企图找到一些答案，可惜脑袋里乱糟糟的，什么都没有。</p>
最终摇头，坚定道：</p>
“我就算没有懂，也想和阿时谈恋爱。”</p>
卡斯珀看向门口，眸光微微飘向远方：“行啊，你愿意谈就谈，反正我站在你这边。”</p>
沈不弃蹙眉：“什么意思？”</p>
门被推开时“啪”响了一声，抬头，是赵迩进来了，她脖颈处一圈青色，看向他们的笑容带了几分勉强。</p>
卡斯珀没有回答沈不弃最后一个问题，而是递给赵迩一罐药，让他们都去工位等待开工。</p>
回到工位，沈不弃还沉浸在卡斯珀的话里不能自拔。</p>
工作的地方总是阴暗不见光的，他闭上眼，觉得自己沉浸在一片海域无法呼吸。</p>
那种窒息的感觉不知道从哪来，也不知道到哪去。</p>
恍惚间，他又回到了两天前在游乐园里，面前是那个讨人厌的alpha。</p>
他说的话，轻蔑，嘲弄，不屑，仿佛beta已经是最可怜的。</p>
那么自己呢？</p>
连beta都不是。</p>
还有陈紫媗，赵迩，艾缇丝，那些话一遍遍在脑内转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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