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让季维时想一想，他究竟要的是什么。</p>
是信息素带来的极致迷恋，还是求而不得只想要回应的畸形欲望。</p>
接过玫瑰，沈不弃说：“我也有话想和你说。”</p>
“好啊，那我们吃饭的时候说好不好，”季维时眼睛直冒光，啪嗒啪嗒眨着，“吃完饭我们就去未来塔看星光，然后去启阳河里划船看烟花，我们还有……”</p>
“好了，”沈不弃打断了他，不忍心告诉季维时这些可能都要在吃饭的时候结束，选了个委婉的说法，“安排那么多可能也做不完，而且现在联盟里每天都有事情，我们还是先休息好再说。”</p>
季维时连忙赞成地点点头：“我也觉得，那我们看完烟花就回来休息好不好呀？”</p>
他已经习惯了尾音上扬，配着松软的黑发，活力满满的打扮，让沈不弃没法说出什么太狠心的话。</p>
——季维时实在应该感谢自己今天的打扮。</p>
太年轻了，让沈不弃不忍心欺负孩子一样从此刻就说出真正想说的话。</p>
他不再说话，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季维时高兴地多充满一会儿遐想。</p>
然而却忘了，在季维时眼中，他们在热恋期。</p>
那骨节修长的漂亮手指，缓缓地搭上了玫瑰至的另一端，隔着短短一截，沈不弃觉得自己握着玫瑰的手指，也快被烫到了。</p>
他感受到手中玫瑰滞涩了片刻，随意地望去，却差点松开自己的手。</p>
两只手占据了玫瑰花枝的两端，中间的距离却逐渐缩短。</p>
刻意的，人为的，卑劣的。</p>
沈不弃收回手也不是，放着手也不是，似乎只有这样保持现状，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发现，才能让气氛趋于宁静。</p>
至少，季维时握住的不是他的手。</p>
这已然让人感谢他的进步。</p>
虽然这进步微乎其微。</p>
去的路上，自然要穿过1区的审判处，形形色色的审判者疲惫地归来，看到两个人，大多是陌生。</p>
因为季维时的脸还没有被公开。</p>
沈不弃也只存在于听说中。</p>
但季维时却热情地和每一个陌生人打招呼：“Hi，我们要出去约会了。”</p>
在两人之间承担桥梁作用的玫瑰花被他轻轻勾起，沈不弃被迫地高举起自己手。</p>
这种尴尬弥漫。</p>
1区的审判者们也多是迷茫，还以为是哪个等级高的同事在炫耀脱单，犹犹豫豫地选择了恭喜。</p>
走出去审判处，沈不弃终于忍无可忍松开了手：“你到底在干什么？”</p>
“你生气了吗？我错了，”季维时从善如流道歉，“我只是怕他们看到了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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