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上半年,久旱不雨,灾情已蔓延全四川。何苦只讲四川会发生吃人事件,连粤东都时有发生吃人事件,只是世人不知罢了。粤东海陆县双坑村有一对孪生兄弟,余祖福和余祖财,兄弟俩游手好闲,为了生计,以盗墓为生。
兄弟俩为了能够生活下去,把头脑挂在腰上,次次都得手。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总有几回遭遇危险,有时正盗墓时差点儿被主家捉住,连滚带爬才得以逃脱。思来想去,兄弟俩想了个阴招,直接扯来黑白两块布,各做一件拖到脚尖的肥大袍子,余下的布头又缝了两顶小口袋似的高帽子,扮作阎罗殿下索命的黑白无常。
如此一来,人撞见了避之唯恐不及,以为是黑白无常,谁还敢来捉拿他们?从此后兄弟俩盗墓时,再也没有遇到过意外,小日子倒也过得滋润起来。
这年秋天,听人说十里外五家寨傅三老爷的独养少爷死了。这傅三老爷家财万贯,娶了六房妻妾却只落下这么一个儿子,甚是娇生惯养。可谁也没承想这傅少爷长到十来岁却得病夭折,早埋办丧,傅三老爷甚是心疼极,陪葬的财物还能少了他们吗?
当下,余祖福和余祖财两兄弟赶到了五家寨,得知傅三老爷的家祖坟位于后山黄牙洞,黄牙洞非如其名,虽名有洞字,事实是一座专埋死人的山坡。兄弟俩马不停蹄,又背起药篓扮作采药郎中来到黄牙洞踩点,路愈曲折险峻,土色赤红,重山裸露,草木稀疏,不胜荒凉却胜辽阔。
沿途诸山高峰耸处,见坡上果然有一座新坟筑得又高又大,墓顶七纵七横十四层大青砖,墓门前侧立着三层三间的坊楼式大墓碑,一大二小,四柱落地,整个墓地足足有半亩大,好不威风气派!
当天晚上,兄弟俩酒足饱饭,偷偷溜到黄牙洞外的小树林里先迷瞪一会儿,养足精神后恰好到了二更天,只见月明星稀,亮如白昼,正是盗墓的好时候。兄弟俩穿好行头,将盗墓的工具抬在夜子里,出了小树林,沿着白天探好的路径向黄牙洞走去。
不料刚一进黄牙洞,竟便见傅少爷的大墓前有两个人影晃来晃去!兄弟俩大吃一惊,急忙趴在草丛里观察了老半天,只见这两个人影也是一个穿黑长袍,另一个穿白长袍,头戴高帽子,分明也是黑白无常的打扮!
余祖福天性胆小,结结巴巴地问:“阿郭(阿哥),别……别真的是黑白无常吧?”
余祖财嗤之以鼻:“哼,你个四六货(笨蛋的意思)还真信有黑白无常?挨我说,这样的夜天在墓前晃悠,十有八九是同行先下了手,头碰头了!阿尼妹(骂人的意思)!啥们冲去。”
“阿郭,按啥们的盗墓行里一条先来后到的规矩,啥们还搞什么呢,要不啥们俩……啥们俩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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