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堡心中一喜,看来猜的八九不离十,一边跟着他们走一边说道:“你年纪这么小,竟敢独自跑进这深山里边,我们为了找你差点被那种多腿野兽吃掉,你们这是在祭祀吗?”
小男孩儿给余堡他的水壶,在余堡大口喝水的时候,他说:“我是进山里采凤尾草的,我阿妈的胃不好,这种草能治她的病!”说着,他从竹篓中拿出一株开着淡绿色六瓣小草的植物给余堡看。
凤尾草,学名又叫金鸡尾、鸡脚草等,是一种名贵的中草药,喜生长在荫蔽、湿润、温暖处。呈短、长带形,边缘有小锯齿,叶片两侧波状皱曲。余堡本来想抱怨小孩的几句,可一看对方就是个孩子,还是出于孝心,加上旁边那几个年轻的姑娘,她们从身上摸出一些晒干的獐子肉给余堡吃,然后邀请他去她们的地方做客,余堡心头愁云一消,就点头同意了。
余堡问小男孩儿没有看到高瘦子和吴玉华,他摇头说没有看见,不过这里地方挺大的,可能是他们在其他的地方玩赏,其中一个姑娘听说余堡还有其他人,就对余堡说不用担心,只要他们看得见这里,一定也会来这里过夜的。
余堡一想也对,正好见识一下他们是怎么祭祀的,便跟着一行人爬了上去,差不多将近一百节,已经快要接近山顶的时候,余堡愣了一下,高处灯火摇曳,群楼玉宇,伸开手臂抱不住大红灯笼十几个之多。
刚开始余堡看不到这些建筑的根基,下面是白茫茫的这一片,余堡心想这种气候不可能有雪吧,走近一看果然不是雪,而是一层浓密的环形白雾,雾太多粘稠,走进去连自己的脚都看不到,所有的建筑好像漂浮在山顶之上一样,就像是一座悬空的天宫。余堡走了进去,里边是一片的欢歌笑语,里边表演着当地很有特色的舞蹈,巨大的篝火堆仿佛要将天穹烧个窟窿,热闹非凡,不像是祭祀,更像是过节。
一时间他也忘记了找高瘦子和吴玉华,就被几个姑娘拉了进去,跳起了舞蹈,余堡吃到了很多的食物和水果,大口地喝着热情的粮食酒,那些强壮的汉子举着酒杯,一个劲地对着余堡说:“喉搭(潮汕话:口渴),禾埠(潮汕话:男人)来食酒!”酒足饭饱,余堡玩的非常的开心,问他们这是什么祭祀活动,他怎么重来都没有听说过,那些人大概是不会说普通话,也听不懂余堡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对着他傻笑。
一直到了深夜,人忽然快速的散去,余堡和那小男孩儿被安排在一个非常讲究的房间里,房里一尘不染,各种珍贵的字画、器皿摆在四周,攀龙附凤的大红蜡烛将里边照的通亮,余堡喝的是迷迷糊糊的,用别人送来的清水洗了脸。
再用烧开的滚烫热水泡着茶,坐在太师椅上拿着一个三脚玉质地的酒杯兴奋的有些睡不着,这东西从手工、胞浆和陈色来看,绝对是明朝中期的,价值在五万到十万左右,余堡都心中升起了偷出去的想法。
可仔细一想又不能这么做,人家热情地款待了他,自己也不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只不过这里的好东西都太多,余堡想明天一早问问这里的主人,看看能不能卖个他一件,也算这次粤东流沙镇没有白跑。
小男孩儿也是本地人,名叫吴杰文,父亲在外打工,他和母亲留守在家,母亲含辛茹苦地带着他,最近他的母亲生病了,他偷偷瞒着母亲出来找铁皮石斛,余堡听得心里一酸,将一张大票子塞进了他的手里,让他好好学习。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一点半左右,他们两个收拾一下就准备睡觉,余堡看到有个梳妆台,上面还有一把象牙梳子,才想起自己的头发凌乱,走过去就拿着梳子划拉了几下。
余堡刚把梳子往梳妆台一放,身子就打了个机灵,一个奇怪的身影正站在他的背后,那应该是个女人,因为她的头发很长很长,长到镜子之外,并遮住了她的面目,只露出一个小巧白皙而挺拔的鼻子。
“咕噜!”余堡咽了一口唾沫,一下子酒全醒了,浑身的毛孔一个劲地吸凉气,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而且这幅打扮,难道是山里的姑娘淘气,是吴玉华她们设计装鬼来故意作弄他?
想到这里,余堡不经意笑了一下,余堡这个人胆子可不算小的,想要吓他没门,便准备好这个女人开个玩笑,突然猛地一回头,刚要张嘴大叫。
余堡就愣住了,因为后面居然没有人,当下他立马就转头看向那镜子,可里边分明就是有一个女人。瞬间,余堡的脸色发白,是那种惨白惨白,便再度机械性地转过头去看,这次一看余堡发现真的有个长发女人站在他的身后,她缓缓地抬起了头,长发一抖动,余堡看到了一条猩红的舌头,朝着他射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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