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棋瑞点点头应好。</p>
人已经走到门口了，又被宋思玺唤住。</p>
男人轻声提醒：“我内裤。”</p>
江棋瑞看向他反应两秒，低头一看，发现宋思玺的内裤竟仍被他攥在手里。</p>
都攥得快比他掌心烫了。</p>
他脑子嗡得一响，脑充血得整个世界都摇晃了。</p>
灯光下一张漂亮的脸红得像是被丢进沸水里煮，江棋瑞无头苍蝇似的在熟悉的浴室门口徘徊了两圈，才找到衣架，状似淡然地将手里的内裤放上去，而后转身，离开，顺便帮宋思玺带上浴室门。</p>
门关上的瞬间，他无声尖叫着将自己丢到了床上。</p>
摊煎饼似的将自己在床上摊了两圈，最后仰面朝上，生无可恋地盯着天花板。</p>
短短十几分钟，这辈子的脸都丢得差不多了。</p>
直到听见浴室响起水声，他才长舒出一口气，如同丧尸般行动迟缓地坐起。</p>
他坐到床边，拉开床头柜贴着白色标签的第一层柜子。</p>
伸手刚准备去拿柜子里的药瓶，脑海中闪过回国前心理医生的话。</p>
“江，这次开的药对你身体有很大损伤，持续服用半个月后，如果你的状态有所好转，可以开始停药，如果毫无改善，你必须回来找我。这些年同样的话我对你说过很多次，心理上的病不同于身体上的病，不是单靠吃药就可以好的……”</p>
他垂眸沉思良久，最终收回手，将柜子推回。</p>
在床边坐了会，江棋瑞摸过手机，一脸严肃地打开搜索软件。</p>
指腹悬在输入框上方许久，最终下定决心般，缓缓打字。</p>
——男人和男人做之前，需要准备什么？</p>
这方面知识他高中时了解过，如今过去十年，做过的功课早忘得一干二净。</p>
昏黄灯光下，生得漂亮、气质又矜贵的人坐得端正，面容严肃地看着手机，指腹不时滑动着，仿佛在看什么重要文件。</p>
细致地看过每一句话，遇到重要的内容，他还会复制摘抄进备忘录。</p>
补课补得正认真，听见男人声音。</p>
“准备睡了吗？”</p>
江棋瑞手一抖，手机“啪”得砸到地上。</p>
他弯腰捡起，还好屏幕没碎。</p>
昨晚刚报废一只手机，现在这个还是宋思玺早上带他去买的。</p>
余光瞥见男人走近，他心虚地下意识将手机倒扣在床头。</p>
宋思玺脚步微顿。</p>
看一眼被江棋瑞反盖在床头的手机，再看一眼江棋瑞明显紧张的表情。</p>
他默不作声走到江棋瑞身侧坐下，轻声问。</p>
“刚才在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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