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棋瑞适应了一会光亮，看到宋思玺正从购物袋里拿出剩下的电子秤和卷尺。</p>
宋思玺将电子秤放到地上，看向江棋瑞。</p>
江棋瑞莫名有点紧张。</p>
他踩上电子秤，憋着呼吸，低头盯电子秤中间的数字。</p>
60kg</p>
江棋瑞松了口气。</p>
侧过脸见宋思玺盯着电子秤上的数字沉默不语，松出的一口气又堪堪停住。</p>
江棋瑞轻声提醒他：“阿玺，我上次称是58kg。”</p>
宋思玺抬眸看向他。</p>
短暂注视，低头亲了江棋瑞一下。</p>
“到墙边来。”</p>
江棋瑞听话地走到墙边，在宋思玺的指示下背靠着墙。</p>
宋思玺弯腰将卷尺卡在他脚下，而后起身，拉到他头顶。</p>
看到量出来的数字，他停了动作。</p>
江棋瑞已经很多年没有量过身高了。</p>
上一次量身高，还是大学体检。</p>
那一次量出来的结果，是178.5。</p>
现在看宋思玺表情，应该也没变。</p>
和宋思玺分开后，他就再也没长过个了。</p>
江棋瑞抬手拿过宋思玺手中卷尺，打断男人的沉默。</p>
“阿玺，我也帮你量。”</p>
宋思玺配合地靠到墙边。</p>
江棋瑞点了脚，才够与宋思玺头顶持平。</p>
“191，”他羡慕地轻喃，“果然超过一米九了。”</p>
宋思玺侧过脸看他。</p>
江棋瑞将卷尺卷回：“快三十了还有希望长个吗？”</p>
宋思玺沉寂的脸上终于露出抹轻笑。</p>
他伸手将人搂进怀里，应江棋瑞：“有。”</p>
江棋瑞自然是不信的。</p>
但他没有反驳宋思玺，只在埋在他怀里，蹭了蹭他胸口。</p>
洗完澡已经是夜里十点多。</p>
关了灯，躺上床。</p>
宋思玺在黑暗里轻抚江棋瑞还留有伤疤的左手掌心。</p>
江棋瑞靠在他怀里，忽然问：“阿玺，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我吃药的事了？”</p>
“嗯。”宋思玺呼吸落在他发间，“你喝醉酒，我送你回酒店那天晚上，想找解酒药，看到了你抽屉里的药。”</p>
江棋瑞安静片刻，抱住他：“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胃出血难受不难受了吗？”</p>
宋思玺轻蹭他柔软卷发：“还好。”</p>
短暂沉默，又继续道：“那时候顾不上难受不难受，满脑子都是，我要快点。快点把公司做起来，快点达到与你相配的位置，快点把你找回来。”</p>
江棋瑞抱宋思玺抱得更紧了些。</p>
又听见男人开口：“我大学里，没有接受过别人的表白，也没有和任何人交往过。”</p>
江棋瑞下意识应：“我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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