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团沿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牛皮纸夹缝中，确实夹着一层断裂的纸头。</p>
“可能是画错了，就撕掉了。”墨团道。</p>
“是先画上去还是先用线把本子串起来的？”</p>
墨团愣了一会儿：“先画上去的，是龙前辈画的，麒麟前辈帮忙制成书页的。”</p>
“那就不该有被撕去的，你见过他们画阵，没见过原本吗？”</p>
“没有原本了，很多东西都是口口相传的，只有大妖们才会。”</p>
“那谁会把这一页撕掉？你那间屋子里除了你还有其他人住过？”</p>
墨团纠正他：“首先，我不是人类，其次，灵山方圆百里内无人涉足，不可能有人偷偷撕掉。”</p>
“唔……你们把那里叫灵山，等等，我不算人吗？”</p>
“……那就是你撕的。”墨团直勾勾地瞅着他。</p>
“……”陆横哑口无言，冤枉人也没有这么个冤枉法的。</p>
这样无所事事地过了大半天，到了晚上十点多，陆横开始发难了。</p>
彼时墨团正要回自己房间睡觉，陆横站在自己卧室门口叫住他：“你怎么往那边走？过来。”</p>
墨团扭头：“都快十一点了，回去睡觉。”</p>
“睡觉为什么要去那边！”</p>
墨团抬头，奇怪道：“这是我的房间啊。”</p>
“还分什么你啊我啊…”陆横走过来，拉起他的手，语气温柔得令墨团毛骨悚然：“过来，我们一起洗澡。”</p>
“为什么！”墨团见鬼似的甩开他，没想到陆横又缠上来，笑嘻嘻道：“还这么不好意思，那你先洗。”</p>
“？？？”墨团从他胳膊底下逃走，被他眼疾手快抓住，扛着他的腰就举了起来。</p>
“放我下来！”</p>
陆横举着他走回房间，关门，落锁，把他往床上一扔，欺身上来，高大的阴影落在他的脸上。</p>
墨团不说话了。</p>
陆横不知道犯了什么病，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的脸，这让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p>
“话说……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你可以让我看看了吧？”</p>
“什么？”</p>
陆横怂恿道：“你变回去。”</p>
“？”</p>
“快点，我摸一下，就一下。”</p>
墨团缩了缩：“为什么……”</p>
“我们两个的关系还不够吗？”陆横悲伤道。</p>
墨团很想问他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但看着陆横伤心的脸，他不敢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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