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色的。”墨团冷冷道。</p>
“…………”</p>
陆横抱着他不撒手：“宝贝，二十年了！你要知道人类的脑子天生就是不好使！我连昨天吃了什么我都记不住！你要给我一个机会啊！”</p>
墨团别开脸。</p>
“你只回答我，为什么不要我了？”</p>
明明，他已经按照那个人类的喜好，长成了他最喜欢的模样。</p>
陆横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p>
“我记得……那时候我搬家了，我小时候跟我妈住在二环那边的四合院里，后来我妈生病去世，他们嫌我野在外面，让我搬回去，我就走了。”</p>
“就这样？”</p>
陆横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不，没这么简单。”</p>
“我记得你总是长不大，又不会飞，家里的佣人都在劝我把你放走，所以我没有把你关进笼子里。”</p>
“你说过喜欢我那样的。”墨团小声说。</p>
“可是小鸟都是要学会飞的，知道吗，小鸟？”</p>
“那个……你俩说情话，能不能……小声点，我睡不着了……还有那个小鸟……你们好肉麻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起这么土味的爱称？呃那个你俩原来是娃娃亲啊？”床底下，孟楠幽幽道。</p>
“……”陆横踹了两下木地板，“你滚出去。”</p>
“不要啊陆叔叔！我下次给我老爸烧纸一定要跟他说说你当着小辈耍流氓这个事。”</p>
“滚啊你现在就去烧吧！”</p>
陆横把自己的枕头往地上一扔，砸在孟楠脸上，又继续去哄墨团，墨团却已经不理他了，把身子背过去睡了。</p>
但也没有把他踢下去。</p>
陆横庆幸地想，看来是原谅我了。</p>
凌晨五点，床底下又传了幽幽的声音：“陆哥，我不跟我爹告状了，但我还是想不明白，二十年前，那个小哥看着也没有二十，你俩定的是胎里亲吗？”</p>
“……”被这俩祖宗折腾一宿，陆横的脾气都被磨没了，“你能睡觉吗？”</p>
“我心里好奇，就睡不着。”</p>
“……你爱咋想咋想吧，小声点，别把他吵醒。”</p>
“陆哥，人家二十年后找上家门你还装不熟，其实你是个渣男吧。”</p>
陆横沉默，思考，垂死病中惊坐起，下床给了孟楠两脚，然后翻到另一张床上继续睡。</p>
第二天，墨团被匆匆叫醒。</p>
他一睁眼就对上孟楠放大的脸，慌忙起身，差点跳出去三里地。</p>
孟楠悲伤道：“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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