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隼言也会脆弱吗？心头席卷过钝痛，谢濮张了张嘴，“不……”</p>
只吐出一个字，就被靳隼言捂住嘴，他激动地询问:“我没有做错，是不是？”</p>
他承认了，那只野兽就是他自己。</p>
谢濮只能点头，含糊地重复:“你没有做错。”</p>
靳隼言的表情骤然冷下去，“你看，阿濮，你现在就和那只兔子一样，同样讨好过两只野兽。”</p>
他的声音微哑，令人不寒而栗，谢濮听明白这句话中的意思，这是靳隼言对他的警告。</p>
靳隼言静静看着谢濮苍白的脸，刚才的某一瞬间，谢濮眼中的怜悯呼之欲出，怜悯？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他从不需要这种东西。</p>
从刨开兔子身体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证明了兔子的死因，一边颤抖一边哈哈大笑，仆人们说得没错，他的确恶毒又没有人性，他并不为兔子的死难过，唯有痛恨，他的兔子，即便是死也应该死在他的手上。</p>
笃笃——</p>
门被敲响，谢濮恍然惊醒，他推开靳隼言，跃下办公桌，慌张道:“我去休息室。”</p>
“不用。”靳隼言抓住他的手，然后喊了声进来。</p>
办公桌上只剩下一台电脑，其余东西都散落在地上，一片凌乱，进来的秘书职业素养极高，目不斜视，抬脚迈过地上的“障碍物”，递出手中的文件，“需要您签字。”</p>
靳隼言从地上捡起笔，落下名字。</p>
目送秘书离开，谢濮才惊觉自己衣服的凌乱，秘书一定能猜到他们做了什么？哪怕他们根本什么都没做。</p>
他脸红了，为了掩饰，只能蹲下身，把地上的东西一个个捡起来。</p>
靳隼言并不帮忙，反而闲适地倚着办公桌，末了，等他捡完了，问道:“阿濮还没说，今天为什么难过？”</p>
自己的表现在靳隼言眼中是难过吗？谢濮沉默片刻，实话实说:“我把家里的房子卖掉了。”</p>
靳隼言一愣，又觉得有点可笑，也只有谢濮这样缺爱的可怜虫会抓着早就腐败掉的东西紧紧不放，“为什么突然卖掉房子？”</p>
“我爸……他要还债。”关于谢存强的事情，谢濮不想说太多。</p>
靳隼言并不意外，他调查过谢濮的背景，早就知道他有一个赌鬼父亲，这也是他上次引诱谢濮入网的切入点，不过，他想起什么，“你账户里那笔钱呢，我记得应该还剩下很多。”</p>
作为谢濮曝光“靳隼言”秘密的报酬，金额足够丰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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