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p>
奇怪的是，那边传来的声音很微弱，很低，像是怕惊动了猎人的动物。</p>
上官华容将音量调至最大。</p>
“刘芳，你怎么样了？”</p>
“嘘...华容...你在小区吗？你小声一点...”</p>
“我在小区...怎么了吗？”</p>
四人不约而同地凑近，脸色严肃起来。</p>
“它...它会听见的，你小声说话...”</p>
“谁？”上官华容赶忙追问。</p>
“对不起...我害怕，我害怕...所以....对不起....”那边没有回答，反而是哭着说一些奇怪的话。</p>
“你怎么了？”</p>
“别过来！！你别过来！！——”</p>
“你冷静一点！刘芳！”</p>
明竺赶紧用眼神示意上官华容自己来问，上官华容微微颔首：</p>
“刘芳，你那边怎么了？出问题赶紧叫护士......”</p>
“我们这现在有警察在现场，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告诉她。”</p>
紧接着是奇怪的低吟加上抽泣声，像是梦中呓语，模糊不清。</p>
“警察...？警察同志！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p>
刘芳先是死死压低声音，继而似乎是思索了一下，声音瞬间拔高：</p>
“我...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她...你帮我道歉...帮我...我实在是害怕...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p>
她说话支支吾吾，凌乱不堪，语调高低起伏。</p>
也没个重点。</p>
似乎是被吓得不轻。</p>
她在害怕什么？</p>
“刘芳同志，你发生了什么？不要担心，我们会帮助你。只要你告诉我们实情，我们理所当然会帮助你解决。”</p>
明竺尽量放缓呼吸，展现出一种稳重的安全感。</p>
“我...我看见了...好多...好多...”</p>
“她就在里面...她在里面...”</p>
刘芳一边啜泣，一边大口吸气。</p>
“在哪里？”明竺问。</p>
“在...在...”</p>
“——啊！！！别问了！别问了！放过我...求你了...不是我....不是我！！！”</p>
“啪——”</p>
“嘟嘟嘟——”</p>
数声惊慌尖叫后，那边传来什么东西摔在地板上的清脆响声，随即连线中断。</p>
“她，平时精神状态也是这样吗？”明竺放下电话询问。</p>
“不是。在我的记忆里，她是一个很活泼的女孩儿，是一个精神正常的人，”上官华容很显然也是有一些意外。</p>
“所以...她在昏倒那天有什么异样吗？”</p>
“刘芳和我，都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她昏迷前一周因为加班都回来的很晚，我经常是听见她在凌晨一二点才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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