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欣没有察觉他的异常：“那你快回去吧，我去帮你盯着点五班的孩子们，反正今天晚上是我在语文组值班。”</p>
“作为报酬——”她狡黠地一眨眼，“要多拍几张它的照片给我看看。”</p>
“好。”陆瑞安失笑道，“要不你周末去看看它？它脾气很好，不认生。”</p>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付欣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笑盈盈地摆了摆手，“快走吧陆老师。”</p>
公交车外划过的依然是十年如一日的旧街景，陆瑞安却莫名感到一丝紧张。</p>
心跳声随着电梯楼层数的增加而越来越响，几乎要让陆瑞安自己也觉得吵闹了。</p>
钥匙严丝合缝地卡入锁孔中，往右一拧，啪嗒一声脆响——</p>
陆瑞安不由屏住呼吸，将门缓缓推开。</p>
他敏锐地捕捉到屋内飘来的饭菜香，心跳声在那一霎那猛然一滞，随之更加汹涌地跃动起来。</p>
他等待几秒，却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已经习惯的声音，也没有听到由厨房转向自己的匆匆脚步。</p>
“祁扬？”陆瑞安往屋内走了几步，视线快速地扫过四周——</p>
猫砂盆、猫碗是清洗后新换的，沙发用粘毛器清理过，猫别墅也重新清理干净，小呆正趴在窗户上的小吊床里睡觉。</p>
餐桌上的菜热腾腾地散着雾气，桌上只摆放了一双筷子，筷子旁的骨瓷碗下压着一张黄色纸条，一字一句地清晰写着：</p>
“公司要加班，我就先走了，菜要是凉了要记得热一下再吃。小呆的东西我收拾完之后陪它玩过了，晚上不会跑酷，你可以放心休息。”</p>
——祁扬已经走了。</p>
其实这才是两个人如今的关系本应该有的距离：作为前夫，他帮忙为祁扬提供一个在鼻炎未愈前养猫的场所；而祁扬也只需要把小呆相关的东西都处理好，至于留的饭菜，算是他的好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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