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被扔出来,宁姐儿便得了自由,把那口中的布一把扯掉,跑向花琅和黎烨身边:“你们怎么样?疼不疼啊?”宁姐儿掏出自己的帕子,给花琅轻轻擦着脸。
花琅忍痛,把宁姐儿的手握住,笑道:“我没事儿,你别哭。”黎烨也凑过来,他皮厚些,挨了打也青青紫紫的,可总算还能有力气走动:“现在我们怎么办啊?这什么地方啊,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花琅坐在地上看了看四周,说:“这应该是后巷,咱们沿着这边走,就能找到我们的车。”黎烨也不怀疑,扶起花琅就往他说的那个方向走。
宁姐儿也扶着花琅的手,一直哭着:“对不起,琅哥哥,黎烨,你脸上疼不疼啊?”黎烨扯了笑道:“我没事,皮糙肉厚的。我说宁妹,你为什么要来这儿啊?”花琅不等宁姐儿说话,直说道:“黎烨,别问了,是不是不管宁妹有什么事儿你都会帮的?”
黎烨看了看花琅又看了看宁姐儿,肯定道:“那是。”花琅轻轻拍了拍黎烨的肩:“那就别问了。”宁姐儿低着头垂泪,是她太胆小了吗?她不该一听到陆无双的名字就吓得什么分寸都没有了。如今还连累两个疼她的人受了这么重的伤。
花琅似看出宁姐儿的心思,轻轻握了握宁姐儿的手:“别怕,我们这不是没事儿吧,总比被当作刺客抓起来的好,是吧。”宁姐儿知道这是花琅在安慰自己,总归是受了伤的。
三人一个扶着一个,一步一步走回了马车停放处。当他们正要上车时,后面传来人声:“宁姐儿。”这声音极是熟悉,宁姐回过头,夜色中发现子溪牵了一匹马立在不远处。
子溪牵着马走上前,看着黎烨和花琅都受了伤,蹲下身来捏着宁姐儿的肩,左看右看,急问道:“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你们都做了什么?”
宁姐儿被他这一问,心里的委屈全都往外冒,哭道:“我没事。就是琅哥哥和黎烨被人打了。”子溪拧眉把宁姐搂在怀里:“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你大可以与你姐姐一起正大光明的进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宁姐儿听得子溪问他,只顾着哭也不说话,泪水把子溪肩都打湿了,子溪叹着气儿道:“好了,先上车,咱们先回去吧。你娘着急着。”说着又对花琅和黎烨道:“你们也是,这样不管不顾的,想过你们的娘吗?”子溪比三人的年龄都大,身高也高出许多,说起话来就像是一个大人一样。
花琅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只是想让宁姐儿高兴一番,不想竟闹出这样的事儿。黎烨大大咧咧的,他打驾是常有的事儿,倒没觉得今日伤得多重,就是一直没弄明白宁姐儿为了什么。
子溪把三人扶上车,又把马套在了车前,这才赶着车往回走。他把随身带的包袱递给车里:“宁姐儿,包里有吃的和水。”宁姐拿起包袱,看了看,说:“我不饿。”黎烨是个小伙子,没吃晚饭,中午的时候又只吃了些干粮,这会儿哪还抵得住:“我饿了,我得吃点儿。”
宁姐把水倒了些在帕子上,轻轻给花琅擦去脸上的血,一时没忍住又哭了:“琅哥哥,对不起。”花琅道:“我真没事儿,就是看起来可怖而已。”
吃了东西,马车又走得慢,一摇一摇的,黎烨很快就睡着了,接着宁姐儿也靠在花琅身上睡着了。花琅倒还能坚持住,对着子溪道:“二少爷,谢谢你。”
子溪没有回头,仍是那平淡的口吻:“那天你们两个说的我都听见了。她还小,又在生病中,说些糊话你也信,还陪着她疯。”子溪可不相信什么县令家宴上有人要害她姐,许家不过是九岭的一个大户而已,也没得罪什么人,怎么会有人害茹姐儿。
花琅道:“我看她最近几日神不守舍的,就是想陪她出来走走,出来走走兴许她的病就好了。”子溪道:“你想得也太简单了,她如果只是想出来走走,你们为什么会闯进县衙?又怎么会被打了?你们可知,今日县令家中接待的是什么人?”
花琅的确不知道。今日县令家不仅是宴请九岭有些头脸的人家,更重要的是有大将军家的女眷,还有大将军身边儿的红人。子溪不知道这县令与大将军家究竟是什么渊源,可这消息却是错不了的。
到得天快见亮时,子溪终于带着三个熊孩子回了九岭镇。黎家和花家的大嫂都还在许奶奶铺子上等着。
子溪下得车来,先把宁姐儿抱了下来。接着花琅和黎烨也下了车来。三个孩子站在铺子前,还没出声儿,花家大嫂便哭着上前来:“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他家花琅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伤:“你是不是被人打了?”花大嫂看宁姐儿半点儿损伤也没有,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剜了一眼宁姐儿,说道:“走,先回去,看我不收拾你。”嘴上说着收拾,心里却十分心疼。
子溪忙道:“他鼻子上的伤我已做了简单处理,花大娘送他去看看大夫吧。”这一说,花大娘更是心疼了,咬了牙,也没与许奶奶和芸娘打招呼,拉着花琅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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