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热却自顾自说着：“说实话，我们原先的招生计划里并没有你，陆源。我们甚至不知道你的存在，直到分部观测到陌生的言灵波动，我们才发现了你。” “但当时却有人比分部先一步带走了你，就是你的老师，张至流先生。”</p>
陆源眼眸微动，不自觉拿起葫芦灌了一口。</p>
昂热清楚他的一举一动，也拿起了一杯冰酒一饮而尽。</p>
陆源嘴角抽动：“校长，酒驾违法的。”</p>
又一次听到这句话，昂热再次发笑：“哈哈哈，华国的法律科普做的真的很棒，你是今天第二个这么说的人了。”</p>
路明非无奈摊手一笑。</p>
“陆源，我很看好你，真的。施耐德的任务评价我看过了，b+是个很没有水准的分数，我觉得a+，通过3e考试后甚至是另一个s级都不过分！”</p>
昂热语气轻松，说出的东西却令后座两人震惊。</p>
昂热语气轻松：“明非是我看好的人才，s级无可厚非。而你是你的老师的学生，光凭这一点你就可以被列为s级，知道为什么吗？”</p>
陆源摇头，老头子这么猛？没觉得啊，而且校长怎么一副跟老头子很熟的样子？</p>
“因为他的学生都非常出色，不过他的学生目前只有两个，一个是你，另一个已经牺牲了。知道他是谁吗？”昂热问道。</p>
陆源迷茫摇头，老头子没说过。</p>
“明非，是你的先祖，路山彦。”</p>
路明非瞳孔地震：“啊？什么？我爷爷的……爷爷？”</p>
他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p>
陆源也不遑多让：“那老头子得多少岁啊？”</p>
路明非也有这个疑惑。</p>
昂热轻笑反问：“看来你不是很了解你的老师？”</p>
陆源无奈摊手：“老头子老是神秘兮兮的。”</p>
昂热突然神情有些黯淡：“他很年长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们华国的基因，能使人长寿，他甚至让我觉得他会就这么一直活下去，直到永恒。”</p>
昂热突然扯开话题：“好了。说起来如果按照你们华国的按……嘶按，按资排辈！那我们两个似乎是平辈。”</p>
陆源轻笑:“还真是。”</p>
路明非彻底无语，因为他在思考一件事，自己跟陆源的辈分怎么算？</p>
“陆源，我想知道你如何看待龙族，以及混血种。”昂热突兀发问。</p>
陆源看了眼窗外的车流，随后身体向后靠去：“龙族，人类的死敌，混血种人类的救星？”</p>
陆源的声音像是在呢喃。</p>
“不是吗？”昂热反问。</p>
“不知道，校长，也许我需要学习。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东西是绝对的，也许我今天跟一只龙王打生打死，转头便谈起了恋爱？”</p>
陆源开了个不算玩笑的玩笑。</p>
路明非有些佩服师弟的想象力了。</p>
“年轻人，有趣的想法，也许真有可能。”昂热语气平淡。</p>
陆源呼出一口气：“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儿，校长，龙族，固然是敌人，但未必没有个例，至于混血种英雄论……”</p>
陆源闭上双眼，神情很是苦恼，因为他并不理智，甚至是一个很感性的人。</p>
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他最不应该的是他知道了一些这个世界也许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东西！</p>
“去tm的吧，如果有人想成为什么新时代的皇帝或是神明，随意的奴役或是毁坏那种我珍视的东西，管他龙王，混血种还是人类！”</p>
他突然咬牙切齿，表情有些狰狞，淡金色的光芒在瞳孔中闪烁！</p>
“杀人者人恒杀之，我的敌人从来不是龙王，是奴役，是杀戮，是无法节制肆意妄为的至高权力！。”</p>
路明非第一次见陆源说那么长串一段话，而且语气不在平和，而是带上了一些狠厉。</p>
“嘿，当着一个一生只为屠龙的老人说龙族不是敌人可不是明智之举。”昂热没有生气，依旧优雅应对。</p>
“但你是对的陆源，人类与龙王的血仇最开始就是因为权力，人类无法节制或是抗衡，所以有了反抗，无尽的杀戮便开始了。或许有一天龙族真的死绝了，我有理由怀疑混血种将成为新的龙族。“</p>
“那并不是个好的结局。可是……”</p>
昂热顿了一下：“我老了，虽然依旧能够向龙王挥出刀剑，可我依旧老了，后面的事情已经不是我能够干预的了，我只能尽快杀死更多的龙类甚至是龙王，你明白吗？”</p>
“复仇是能支撑我走下去的唯一动力，所以陆源，明非，帮帮我这个老人，这是请求。”</p>
即便言语依旧优雅，平淡甚至中气十足。</p>
可陆源透过后视镜清晰的看出了昂热眼中的某种疲态，也许他真的老了。</p>
这是陆源再一次真切的在这些他曾经在故事中才能出现的人身上感受到某种强烈的情感。</p>
让他无法轻视，也在一遍一遍的告诉他这个世界的真实。</p>
路明非有些惶恐。</p>
陆源呼出一口气：“校长，师兄在未来会接替你，可你或许太高看我了，我也许无法成为你想象中的样子。”</p>
路明非更惶恐，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个二个的都那么信任自己。</p>
究竟是什么让他们对我产生这种错觉？</p>
因为我有牛x轰轰的父母？还是连我都不信的s级血统？</p>
路明非不明白，这让他很煎熬，甚至有些恐惧。</p>
他在内心挣扎时，，昂热轻笑开口：“呵呵呵，你们华国人总是这样，你，明非，楚子航都有着过分的谦逊，甚至让我觉得你们改变了龙血基因里的高傲，这很不可思议，也是我愿意相信你们的原因之一。”</p>
“交给时间吧！年轻人们，世界是你们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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