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 空昭懿赶紧低下头，多一眼不敢看。</p>
她猜测不到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在她之前做司鹿最得力的下属无一例外都死了。她想要活着，所以什么都不能问，不能看，不能听。</p>
司鹿抬起眸子，丹凤眼写满了某种欲望。只是一刹那，转瞬即逝。</p>
继而他轻轻一笑，漫不经心问道：“昭懿，你怕我？”</p>
“没有，是敬重。”</p>
司鹿，听了这个名字，谁不害怕？</p>
但空昭懿说的是实话，她敬重司鹿，甚至可以说是仰慕。但她的情绪，从来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p>
司鹿笑了一声，挥手让空昭懿下去了。</p>
他活好几百年了，怕他的人太多，从最开始是威慑力到最后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抬起手看向自己血管里的血液流动，流动的方向汇集心脏。他马上油尽灯枯，所以必须得到九尾，他要活下去。</p>
他想好好活下去，报复人类，与这万物共存。</p>
司鹿闭上眼睛，等睁开双眸时又是一片清凉。</p>
他脱下身上的长袍，背部线条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少年。清冷，纤瘦，硬朗……他缓缓转身，再往下，小腹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贯穿腹部。</p>
黑洞狰狞，形成一个对穿。这一次在他身体出现的洞越来越大，对他的身体也造成不容小觑的伤害。</p>
没人见过司鹿的身体，他总穿着长衣从脖颈开始连带脚踝遮的严严实实。</p>
他换了一件衣服，神色冰凉，没有任何表情。</p>
……</p>
“吱吱吱！”狐狸饿了，要吃饭，在床上跳来跳去：“吱吱吱吱吱！”</p>
戚洛苡翻了个身，把被子掀起来蒙在脑袋上。她懒得动，喝酒之后第二天就不乐意起来。</p>
管他什么天大的事儿，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人顶着，她没睡醒就是不起来。</p>
这些白邢肃都知道，只要她喝酒，第二天绝对不会去公司。戚洛苡连假条都不用写，直接就不来。</p>
“吱吱吱吱！”饿了饿了，狐狸饿了。</p>
戚洛苡扔了根儿黄瓜给长命，然后手和脑袋一起缩进被子里面：“自己啃黄瓜去。”</p>
“吱吱吱！吱吱吱！”狐狸要吃肉，狐狸就要吃肉！</p>
长命用自己圆滚滚的脑袋开始拱戚洛苡，这都几点了，太阳都晒屁股还不起来，狐狸要被饿死啦！</p>
被饿死，戚洛苡就没狐狸了。</p>
“你烦死了。”戚洛苡起身，照着狐狸的脑袋就是一拳：“你怎么那么多事儿？”</p>
长命“呼哧呼哧”地趴在戚洛苡身上，两只耳朵耷拉下来。</p>
被打之后它就不爱动，又被打了，狐狸能开心吗！不开心为什么要动！</p>
又睡了一觉，戚洛苡睁开眼睛已经快晚上了。长命幽怨地盯着戚洛苡看，小眼神委屈死了。</p>
总算，戚洛苡有了点良心：“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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