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一步三回头

程晓和程暃生日恰逢周末，刚好又将元旦假期，母女三人周五等女儿们下班后，选择到离明城40公里外的金顶寺参禅、赏雪，运气好的话，还能见到当天的第一缕阳光。 金顶寺海拔较高，城区寒气逼人，山顶白雪皑皑。 许是寒冬，寺里格外冷清。入夜，叶芸和住持及一众弟子做晚课。程晓和程暃不信这些东西，但叶芸说最近老是觉得有事情会发生。为了让她安心，姐妹俩才提议来这，做晚课的时候，一直在旁边的禅房等待。 “晓晓～～～” “妈，累不累？” 见叶芸出来，程晓赶紧起身，程暃坐在后面的蒲团上打瞌睡。 “还好，暃暃回去睡啦？” 程晓抬腿后踢一脚。 “起床了，大小姐！” “死丫头，你温柔点会死啊？！” 程暃伸着懒腰，嘴里叽里咕噜。 “暃暃！” 叶芸马上叫停口无遮拦的程暃。 “妈妈，我错了……” 两个女儿左右各一个，挽着叶芸往房间走。 “晓晓～～～” “伯母？” 赵眉柳在叶芸之后才踏出晚课室，刚好和程晓三母女迎面相遇。 “这位是……” 叶芸觉得有些面善，好像在哪见过。 “颜璟晨他妈！” 还不等程晓介绍，程暃简单粗暴地回答。 “原来是颜夫人……难怪这么面熟。” “伯母，这是我妈妈，叶芸。” 程晓赶紧向赵眉柳介绍了自己的母亲。 “叶女士，你好！” 赵眉柳眼眉弯弯，笑起来和蔼可亲。 “伯母，您一个人来的么？” 程晓没看见有阿姨陪同，这里毕竟是寺庙，条件简陋，外面都是荒山野岭，见她一个人，感觉不是很安全。 “家里阿姨陪我来的，让她先去休息了。唉，还是生女儿好啊，来礼佛都寸步不离地陪着！真羡慕……” 赵眉柳温柔地抚摸着程晓的发际、脸颊、肩头，眼里都是喜欢。 “你也可以啊！哦，对了，你儿子在忙着结婚，以后可以让你儿媳妇陪你，我看她挺闲的！” 程暃对颜家人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即使没有和赵眉柳接触过，也以点概面认为颜家没一个好人，不愿意给她半点好脸色。 “呵呵……程家二小姐，还是这么牙尖嘴利。” 赵眉柳礼貌地笑笑，并没打算和程暃继续唇枪舌战的意思，毕竟她的重心从来都不是程暃。 “叶女士也喜欢参禅悟道？” “嗯，求个安心吧……” 叶芸以前也不信这些，离婚加上母亲的离世，心烦意乱的时候似乎只有木鱼声和诵经念佛的声音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渐渐地开始了礼佛，金顶寺也是闲暇时常来静心的地方。 “哦？叶女士有如此乖巧懂事的两个女儿，也会有烦心事儿？” “怎么不能有？就你们家那两个斯文败类都够我妈心烦的了！” “暃暃，别胡说八道！” 程晓和赵眉柳先后吃过几次饭，对她也有一定了解，听说了她一些过去的事，心中还是挺佩服这个不服输、不向命运低头的女人。不管她的儿子是什么样，但赵眉柳绝对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颜夫人又是因何而来呢？难道……也和我一样？” 看着和自己年龄似乎差不多大的赵眉柳，叶芸猜想——也许她也正值难耐的更年期吧…… “差不多，就想为家人求个平安，为儿子求份好姻缘……” 赵眉柳目光所及都是程晓，同时也在观察着叶芸的反应。 “不早了，伯母也早点回房休息。我和我妈住在东边最里间的禅房，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过来找我们。” 程晓之前和赵眉柳吃饭，她都会有意无意地提起儿子颜璟晨，隐隐约约间程晓也猜出了点她接近自己的目的。今天在金顶寺出现，不知是偶遇还是刻意，程晓心中还是有些疑问。可又不放心赵眉柳，天寒地冻的，如果有点不舒服这里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一寺庙的大和尚，最终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的房间位置告诉她。 “叶女士，真的好羡慕你，有这么贴心的小棉袄……” “确实，两个女儿都是我的心头肉，真不想她们太快长大，以后嫁人了，剩我一个人可怎么办！” “那我们就不嫁喽，一辈子陪着你！” 程暃和程晓不愧是双胞胎，心有灵犀，异口同声地宽慰叶芸。 “呵呵呵，不打扰你们了！明天早课见……” 赵眉柳一步三回头，看着母子三人逐渐消失在长廊尽头。 清晨，当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满天星光隐退，红霞映着红日，光芒万丈，壮丽迷人。驻足于金顶寺前的观景台上，迎着峰顶清冷的寒风，心情却是无比的迷醉。放眼眺望错落有致的山峰，层峦叠嶂，天上人间一片艳红…… “哇！好美～～～” 程晓凌晨便起床准备，陪着叶芸到早课室后匆匆赶往观景台。 看着太阳一点点跃出地平线，白色的雪地、红色的天空，中间站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晓晓，如梦似幻，美不胜收。 “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突然响起的男声把程晓吓了一跳，猛地一转身差点没被地上的积雪滑倒。 “穿得像只熊似的，好像个小笨熊！” 男人接住了即将滑倒的程晓，晨光洒在两人身上，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一般。 此情此景，不做点什么似乎有点浪费。男人缓缓托起程晓，慢慢向她泛着金光的脸庞靠近…… “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程晓突然挣扎，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干嘛这么激动？别告诉我你的初吻还在哦！” 摔倒的时候男人把程晓尽可能地往上托起，让她摔在自己身上，不被摔疼。现在，她已经完完全全地被男人抱在了怀里。 “还是，你想像现在这样舒舒服服地坐在我怀里？” 男人满脸宠溺，嬉笑着看向程晓。 “颜璟晨，你……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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