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老大要有气场

网上熟悉的陌生人沟通起来没有半点障碍，天南海北，打情骂俏。 都是过来人，老司机，聊天内容没有限制，那是一个痛快！ 可惜了网速太卡，不能进行视频沟通。 看看差不多十一点半了，石海洋给她们发个晚安后，起来喝了盒品牌牛奶。 愉悦的事情适可而止，千万不能果女坐石头—因小失大。 养足精神，干好船长，是他目前最重要的使命。 喝过奶后特地去刷个牙，他知道自己的牙不好，多年后会疼的难受，有两颗还光荣的提前下岗了。 他觉得还是和自己的卫生习惯有关，从现在开始，他坚持每天至少刷两次牙。 保护牙齿很重要，牙掉了，脸颊就会塌陷，特别显老。 躺下后，石海洋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生物钟比较固定，晚睡了还是六点起床，石海洋洗漱后又去转一圈。 卸货日夜不停，内侧甲板不给通行，他就从外档甲板来回。 石海洋每个大仓都看了，货卸了差不多一半，明天应该会开航。 今天早饭是豆浆油条包子，大厨一大早去港门口早点铺子买的。 伙委会说吃腻了大厨做的早饭三件套，要他不要做了，换换口味。 石海洋也很理解，他是一个对饮食不挑剔的人，也对葱油饼馒头呼啦圈产生了反感。 不像以前他带的那位孟大厨，一周早饭不带重样的，做菜那就更加不用说了，经常做盐水鹅，烤鸭，白斩鸡，那伙食搞得色香味俱佳，可惜这次家里有点事来不了。 现在这个大厨就是大锅饭的口味，能吃饱，口味确实一般般。 早饭之后，石海洋到梯口值班处转转消化消化，歪瓢大副在值班，看到船长来了，热情打招呼，并说昨天晚上很嗨皮。 知足常乐，大副比较容易满足。 伙食今天会供应上来，石海洋交代买了很多年货，肯定在大海上过年了。 买些对联瓜子水果糖，白酒红酒橙汁，香烟还是十几箱。 以前人家做船长，特别节省伙食费，水果都没有吃的，石海洋要求多买水果，保证每天一人一个。 开航出去一周，蔬菜基本上就没了，再不吃水果，人体受不了的，挣钱再多，身体跪了有毛用！ 拿到卸货数据后，轮机长的油账也到了，石海洋发了几封邮件后，马国庆又来了。 他说，“废油处理商今晚要请我们吃饭，晚上我们一起下去，穿新买的衬衣和裤子哦！” 马国庆跟个保姆一样的，他说， “一定要有那种老大的气场，一出面就能镇住各方妖魔鬼怪！ 不要畏畏缩缩的，一定要学会吹牛b，不会吹牛的船长不是好船长！” 石海洋挠挠头，说， “老同学，以前很少参与那种场合，我不会交际也不会说话，你多说点就行！” “这哪行，船长就是船长，我只能助攻，捧捧你。” 马国庆和大部分机舱人员不一样，能说会道比较会来事。 原因很简单，他卡里有钱，交际就多，朋友就多，久练久熟。 就是个子不高，一米七不到点，适合干机舱，因为机舱狭小，个子高的容易碰到大头。 万事都有因，囊中羞涩的人哪有信心和胆量去交际呢！ 伙食，年货还有免税烟酒都来了，马国庆下去指挥大家往上搬，盘点验收后进库。 天还没黑，废油回收公司李老板，带着个司机开车到船边接船长老轨下去吃饭。 车子不是往市区开，而是开往农村，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处农家乐。 李老板说，“带你们到这里吃最新鲜的江鲜！提前三天才订到位置。” 进去后，简单的包厢简单的布置，吃饭的人确实挺多。 坐下来后，河豚等各种江鲜上了一桌子，就四个人啊，司机还不能喝酒，能吃的完？ 石海洋小时候穷，养成了勤俭节约的优良传统，对铺张浪费比较痛心。 喝的是白的，李老板举起了酒杯，敬船长轮机长。 话题乱七八糟的，就是不提油的事情。 石海洋控制着酒量，千万不能喝多，吐了会污染他的新衣服。 看来马国庆和李老板很熟，从这条船聊到那条船，从足疗店的妹子聊到歌厅的妈咪，共同语言比较多。 马国庆也比较会来事，说一会就跟石海洋喝一杯，扯扯他们之间熟悉的船舶和船员。 喝的不能再喝了，李老板结账后，开往市区。 马国庆说身上脏了，要洗个澡！ 李老板说，“轻江这里受到隔壁洗澡修脚大市的辐射影响，又借鉴了特区的经验，生意很火！我们去朋友开的那家去桑拿。” 石海洋没有桑拿过，在怡县洗澡那就是大澡堂子泡泡，身上灰垢泡开花了，喊个男搓澡工搓搓，再敲敲砸砸，舒服！ 这里也是大池子，他们泡了会，马国庆说， “去蒸蒸！” 来到一个封闭玻璃房里面，坐在木凳子上，马国庆舀起一瓢水泼在一堆石头上，呲呲的蒸汽冒了出来，热！ 马国庆说，“我在岸上经常蒸，蒸桑拿能加速血液循环，使全身各个部位肌肉完全得到放松，达到消除疲劳、恢复体力、焕发精神的目的。” 对身体这么好！ 那就蒸吧，石海洋闭上眼睛，忍受高温的蒸煮，汗水从毛孔里直往外冒，汇成水线哗啦啦的下流。 流汗和撒尿都是排毒！ 十五分钟后实在受不了了，他跑了出来，到淋浴头那冲了冲。 马国庆也跟着出来，他说， “冲好了去上面休息室躺会！” 石海洋又不懂这些，听安排吧。 穿上浴室里面自有的大裤衩和上衣，他们到了二楼休息室找个躺椅躺下来。 石海洋发现休息室里面人很多，有男的也有女的，躺着喝茶抽烟。 还有穿的花枝招展的服务员来回穿梭，一位过来问， “老板需要点什么？” 马国庆说，“来两杯橙汁，一包华仔，软的。” 服务员扭着屁股去柜台了。 石海洋悄声问，“我们不是有香烟吗？也是华仔！” “老石啊，一看你就是初级烟民，我们船上的是免税的硬盒子，不好抽，蒙蒙你们可以，毕竟你们抽的是那种名牌的感觉。 我们高级烟民抽的是味道。特别软的，比较合口，3字头的最好。” 马国庆说的头头是道。 “什么3字头？”石海洋比较好学，不懂就问。 “这里，”马国庆拆开软包递给石海洋一支，自己拿一支，指给他看。 果然有三位数，石海洋抽烟都不知道这里还有数字329。 马国庆说这是最好抽的也是最贵的。 “那得不少钱吧？”石海洋还是心疼钱！ “抽你的吧，”马国庆说，“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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