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投了河，顺着河水走了，去到这座城外面，清脆嘹亮的乐声也顺着河水飘走了，再也回不来。</p>
没多久祖母也走了，偌大的穆府也只剩下他和父亲，看着苍老的父亲常看母亲的照片，穆鹤山想，或许父亲很爱母亲，可母亲不爱，所以父亲纳妾，不过是希望母亲闹一番，那样或许他们的关系才能改变。</p>
可母亲没有，事态也超过了预期，父亲没让母亲动心，可姨娘做到了，就像是暖阳照进母亲心里。</p>
只可惜阳光总会被黑夜带走。</p>
这座城终究带走了每个人，一个也没留下，就像是连绵不断的噩运。</p>
"所以啊……能离开就离开吧。"</p>
穆鹤山看着楚云，没来由的说了这句话。</p>
楚云把他冰凉的手放进被子里捂着，垂着眼把凉透的汤碗端走，踏出门前，他侧身说:</p>
"少爷在哪，我就跟到哪。"</p>
"那如果我和母亲是一样的呢？"穆鹤山的话让他停下了步子。</p>
床榻上的人凭着一口气，问出上辈子那句让人生急转直下的话。</p>
"如果我，喜欢的人，同为男子，你还会跟着我吗？"</p>
上辈子他摔的粉身碎骨，不得好死。</p>
"少爷无论如何，都是少爷，楚云会一直陪着少爷。"</p>
这辈子，他这样说。</p>
楚云背着光，看不清神情，穆鹤山以为这辈子遇见的是个纯情的小古板，却是看不起背光里他的神情偏执，那双眼里的情感不由分说，看着床榻上虚弱的小少爷。</p>
我会一直在您身边的，我不离开，您也不要离开。</p>
我的小少爷。</p>
作者有话要说：</p>
谁懂()最疯的应该伪装的最好</p>
第27章 、画家的悲剧</p>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穆鹤山的身体还没彻底恢复，但比起前段时间气若游丝的样子好了不少，父亲心疼他，免了安排他去上海经营的任务，面色严肃的中年人边念叨着他注意身体不要贪玩，一边又往他桌上放得来的新奇玩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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