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还是钱财好使

刘霂动身准备出发，王召趁差役不注意，把一个钱袋放入了刘霂的袖中。刘霂本觉得用不着这样，但王召向刘霂连使眼色。刘霂挽了挽袖口也就没再说什么。 来到官寺，刘霂一看好家伙，大大小小成群的足有三四十人之多，挤的本就不大的官寺满满当当。 差役把刘霂带到之后，也就不再管了，而是全都退了出去。 “下一个……”小吏一会喊一人进去。 出来的人有的喜有的忧，形色不一。 刘霂本找了角落站着，看旁边有一老者正在与人说话，不勉好奇的向其挪了两步听其都在说些什么。 “老吴头，你犯了什么事怎么把你也给抓来了？” “官寺抓人还要你真犯了什么事吗，那引边一年前说我逃税让人砸了我的摊子，打的我半年没下的了床，差点没死了；这事都过去一年了没人管；现在引边一死，官寺就来抓我，说我与杀死引边这事有关。嗨，我道想是我杀的呢，真是老天有眼。” “怎么，你还不知道，我告诉你，” 那人向四周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这边，这才对叫老吴头的说道：“官寺这次抓人是那个上差的意思，他才不在乎谁杀的人呢，只是找个借口给自己搂钱罢了。” “真的？” “可不是真的，昨日就开始抓人了，凡是和引边有过节的都给带来了，我堂弟昨日过堂，还被说是杀引边的同党呢，交了一百钱立刻就给放人了。” 刘霂听着这些心中也安定了很多，怪不得抓来那么多的人。 很快就到了刘霂，刘霂被叫进了内堂，只见堂上一人坐在案机后，堂下还立站着三、四人。 其中一人刘霂见过，他是引边的死党专为引边做见不得光的事，大名不知道，因为他长着两条细长的胡子，只知道大家都叫他八胡。 “汉室后裔刘霂拜见大人。”刘霂想着这汉室后裔的名头还是报出来吧，就算不管用，总也没什么坏处。 “皇室后裔，现居何职，袭什么爵位？”那上差站起身问道 “不敢欺瞒大人，现无爵位，还未曾出仕，只在此地做些生意糊口。” 那上差重新坐定：“无官无爵啊，可惜吖，说正事吧，听说你与那引边曾有过节，现引边死于野外，是否与你有关啊？” “大人，此事与我无关啊，再说，我与引边也没有过节啊，引大人还帮过在下呢。” “他还帮过你？”这人看向一旁的八胡。 那八胡赶忙出班说道：“小子胡说，你与大人那日在街上发生了口角，本就是有过结，引大人怎么会帮你，现在拉近关系，分明是心中有鬼，这也恰恰说明你与引大人的死有关。” “哎，我说这位官差，怎么就是我胡说呢，那日在下给人代写书信，被那泼皮成二巫告假写书信害其父病重，那成二冤我将人致死，我是与成二发生的口角，引大人只是去断案的，幸有大家作证，引大人公正明辨，亲判此案，当场把成二打入大牢，这些你当时也在场啊怎么就忘了呢。” “你……，当时实际是……，其实是……”气的那八胡想说又不敢说出口的表情，弄的刘霂差点没憋住笑。 “在上差面前你可大胆直言，在下说的是不是实情，如不是请问那里不是；如在不行，在下可与那成二当面对质怎样。”刘霂心想反正成二被你们自己杀了，他也来不了这里与我分辩。 “是不是这样啊，还是别有隐情？”上差问道 “没……没什么隐情，基本就是这样。”八胡说道 “与此案无关你把人弄来做什么，耽误了本官的时间，你当得起吗？” “小人错了，可是他确实是……” “住嘴，本官自有计较。” 那人回过头来问向刘霂：“我来问你刘霂，事发当日你在哪里，都做些什么？” 刘霂略一想马上回答道：“回大人，在下不知事情发生在哪一日，也不知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听道刘霂这么一问，那上差明显一愣，没有说话。 刘霂心想还想诈我，没那么容易。 这时一个仵作上前说道：“大约十五日夜间。” “这十几日在下一直都是白天在路边给人写信，晚间在客栈休息，没去过别的地方。” “夜间可曾出过城？”那位上差又问道 “这半月来，在下不管白天还是夜间均无出过城。” “谁能为证？” “在下的很多街坊朋友和在下的家仆均可作证，我夜间未出过客栈。” “那就传证人来问问吧。”那上差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不一会差役带来了八、九人来，有王召、折虎、段英父子、邻居张伯和王大哥等人。 看来自己的人缘还不错啊，来的人不少，刘霂心中想着。 “你们都能为刘霂作证吗？” “我等愿意为其证明十五傍晚刘霂公子确实回到了客栈。”张伯和王大哥说道 “我可以证明，那日深夜这位公子的房间还亮着灯，那是我起夜看到的”又有一人站出来说道 “我等可以证明当夜公子从未出去过。”王召此时也跟着说道，并用眼睛一直暗示刘霂的袖子。 见那位上差仍然是眯着眼看向一旁的书架，并没有放人的意思，此时刘霂才感到王召在自己走时给自己袖中塞钱袋的聪明之处。 刘霂向前走了两步背对众人，“大人，您看这大家都能给霂作证，您又公务如此繁忙，霂实在不忍打扰大人了。” 趁着用身体挡住众人视线的功夫，刘霂把事先准备好的钱袋放在了这人的案机下。 这上差用手慢慢掂了掂，这才露出了笑脸。 “是啊，本官近日为了这案子真是没睡过一个好觉，没办法呀为官一任就得保一方安宁啊；刘公子，一表人才，又是皇室后裔，本官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公子与这案子有关，但毕竟是死了人，要走个过场才好有个交代嘛；现在好了，有那么多人给公子证明，本官在此宣判，此事与刘公子无有关系。” 这上差说着还看向八胡说道：“以后再敢冤枉他人定然重罚不饶，还不下去！” 那八胡吓的连连称是，退了下去。 “都是这小人挑唆，害的公子受了委屈，公子千万勿怪才好。”这时的上差一点的架子也没有了，好像与刘霂是认识许久的朋友一样说个没完。 “不敢不敢，大人公务缠身，霂就不多打扰了，告辞。”刘霂赶紧带着众人离开了官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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