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一个人喝闷酒啊？”一个妆容艳丽，衣着暴露的女人坐到他对面，“我也一个人，介意拼个桌么？”</p>
张逐撩起眼皮，看了女人一眼，没说话，继续喝他自己的。</p>
女人端起手里的鸡尾酒喝了一口：“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么？”</p>
张逐仍不搭理，但女人不在意：“帅哥你是生面孔诶，头一回来吧，怎么找到这里的？这个酒吧很少有生人找到呢。”</p>
张逐一打啤酒已经喝完了，他招手叫来酒吧唯一的服务生。在他说话之前，女人主动开口：“一个人喝啤酒多没意思，来瓶轩尼诗XO怎么样？我陪你喝两杯。”</p>
张逐没有拒绝。</p>
酒上来，服务生另拿了两个方杯和一桶冰块。女人接过，熟练地开瓶倒酒，将杯子递给张逐，顺势跟他碰了碰：“今天认识你真高兴，你可以叫我小云，你叫什么名字？”</p>
“……不愿意说也没事，萍水相逢，大家一起喝个酒，聊聊天，也是一种别样的缘分。”女人迅速喝掉杯里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张逐倒酒。</p>
“看样子你是外地人吧，我也是。不知道你是哪儿的，我老家河南的。河南没什么东西，最出名的是高考大省。不过这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初中都没念完，就被家人逼着出来讨生活了。我弟念书还不错，能考上大学……”</p>
她边聊边喝，不多会儿已经下去了大半瓶。也不在乎对面的男人是否搭理她，自说自话倾吐她的生活：“……但是考上又有什么用呢，现在到处都是大学生，你路上随便一抓，也是一把大学生。以前跟个大学生谈恋爱，他那点工资还得靠我养，呵呵，你说可笑不可笑，我可……”</p>
“出不出台？”</p>
女人突然被打断，有点懵：“嗯，什么？”</p>
“一千。”</p>
一丝尴尬在女人脸上浮现：“帅哥，你误会了，我不是干那个的。大家就是喝喝酒，聊聊天，虽说我没钱吧，还不至于出卖身体。”</p>
“三千。”</p>
女人眼角跳了跳，放下酒杯，起了身：“不好意思，失陪一下。”</p>
张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五千。”</p>
女人眉毛一拧，用力挣手：“都跟你说了，我不是做这个的。”</p>
张逐抓得更紧：“你说，多少？”</p>
“不做就是不做，你听不懂？”女人用力挣扎起来，“你想干什么，放手，我叫人了……”</p>
张逐松手，她落荒而逃，嘴里嚷着遇到个神经病。</p>
桌上又只剩下张逐一个人，他摇摇还剩下一个底的酒瓶，全部倒进自己杯子里，一个人面无表情地慢酌，对刚才遭到的拒绝和辱骂也全不在意。</p>
一直在露台喝酒的另一个客人突然坐过来，是个卷头发戴眼镜的白净青年人。他掂了掂桌上那个空酒瓶：“这瓶酒怎么也得收你个三五千，那女的至少提一千。”</p>
他笑：“什么河南人，还有弟弟。我常在这里喝酒，经常见着她。她是这里常驻酒托，就住这附近，本地人。”</p>
对于刚刚被托儿开酒的事，张逐似乎并不关心，年轻人干脆问道：“男人可以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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